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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本末君。今天想跟大家分享和讨论一个关于“免费设计与设计师天职”的话题。
前些天,在网上看了一篇关于抵制设计免费的文章。看过以后,拍手称快的同时我也感慨非常的多。最终,这些感慨汇总在一起, 还是又变成了一句老话,俗的不能再俗的老话:天下没有免费的设计,更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免费设计这个事情,真的可以用呼吁和抵制就可以改善这个行业的现状吗?作为设计屌丝的我,用那个怪咖脑子,想来想去,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今天和大家罗嗦一下,抽丝剥茧,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我不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也不认为有免费的设计有这回事,只不过免费的形式掩盖了利益的隐性交换罢了。归根到底这是一个商业模式的问题,无关免费,更无关设计。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们来看看,最容易发生的所谓免费设计的这几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多年前,我在一个家装品牌做管理的时候了解到,在家装公司,很多设计师为了落单、签单,往往在公司的鼓励下用“免费设计”的条件来促使客户签单。其实免费设计不过是销售中临门一脚的噱头罢了。这就真的是免费设计了吗?恐怕了解家装的朋友都心知肚明,因为家装设计师的收入,是由业务提成和材料商的回扣组成的。
       在这种情况下,设计收不收费不再重要,因为其他的隐性收入会补偿这个“免费”的设计师。所以对部分家装设计师和部分家装企业而言,设计取费的金额甚至是不是取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签单,拿下业务,搞定客户。后面的油水才会源源不绝。
       可是这个样子,问题也就来了。首先会造成劣币驱逐的过程。因为在家装的这个大染缸里,想要用心做点设计的人会逐渐被这些免费设计的人驱逐,无单可签。因为你收设计费嘛。对于一部分注重价格的客户来说,你没有什么竞争优势。幸好目前这种情况正在不断改善,随着市场不断成熟,客户不断分化和细化,愿意支付设计费,甚至不菲设计费的客户群体不断增加。
        但是我想让大家注意到的是,这种隐性的收益,这种收入的模式,更大的问题是给整个设计行业,带来的道德风险,伤害了整个行业。让我们的客户因为一部分害群之马,不再相信这个行业中的所有人,使得行业中的交易成本变的很高。行业的声誉受到了污损。

       第二种情况,是给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所谓的帮忙或者讲免费服务。人在江湖飘,谁还能没有个大哥、领导之类的。大哥、领导家里有需要,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当然要尽力要做到他们的满意。因为你知道这些有江湖地位,有资源分配权的人,在适当的时候会通过给你介绍业务啊,解决问题啊,或者分包一个工程等等。让你赚点小钱。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你。当然你不会白做的,这只不过是不会马上得到回报。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这不过是一种延迟的利益交换的商业模式罢了。
        第三种情况最常见。比方说,谁没有同学、朋友、兄弟,他们有事情让你帮忙,你怎么好意思谈方孔兄呢?其实这种情况的本质是,一个在你的情感账号有一大笔存款的人,要把这笔存款变现。甚至要跟你在情感账户上借贷。
        以前帮过你很多的人和你感情深厚的人,是你在他们的情感账户里有存款或者有过借贷的人,他找你帮忙, 无非就是把情感账户中的存款变现罢了。其实这些以非现金方式的支付和结余,同样的是广义货币,但是也不是免费的。

         还记的电影《教父1》的入殓师,找教父帮他的女儿报仇。教父并没有向他提出任何回报要求。N年以后,教父的儿子被杀,教父找到这个入殓师,让他帮忙给儿子画一个最好的妆,以免儿子的母亲,他的太太感到难过。
         其中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设计,只不过是一种隐性的商业模式罢了。这种社会契约的运行,并非建立在现金的流通基础上,而是建立在大家的情感账户里的。
           第四种情况 ,那就比较有意思啦 ,比方说,一个你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认识没多久,他在你的情感账户里的存款不是很多,对你也不是非常的了解,甚至也不可能在很多事情上帮助到你。他们对设计的理解,往往就是:设计就是动动脑,动动笔很简单的事情嘛,你帮我一个小忙吧,这都是小事。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有技巧的拒绝,保持你的原则。可是,我见到的绝大部分的设计师朋友,一方面非常的想在陌生人那里保持体面 ,总想想证明些什么(大概是太渴求被认同了,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呵呵)。不愿意拒绝无理的要求,又很尴尬的胶着着,不愿意所谓的得罪人,其实这种行为本质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因为你的行为没有以原则为中心,而是以别人对你的评价为中心,因为你在内心深处,渴望被别人认可,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你被这种叫:“渴望被认同” 的心智模式绑架了。
          焦灼和不知可否的尴尬的最终结果是,你的虚荣和被别人认可的愿望得到了满足,但是并没有现金上的交易和往来。而所有的交易一样也是发生在情感账户中的。你只能期待着有一天,你在需要对方帮忙的时候,能在对方情感账户里变现。
所以,无论是否免费,其背后本质的原则,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不过是商业模式的一种运作方式罢了。
            而真正伤害我们这个行业的,并不是免费,或者免费设计的噱头,而是不健康的商业模式。比方说拿材料的回扣,正是这种行为,才助长了所谓免费设计的商业模式的成立,同时也违背了设计师的天职,因为你是靠拿回扣收黑钱获取商业利益的。
           几百年前,新教的兴起,带动了整个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新教最重要的思想基础,就是人们可以不通过教会的代理就与上帝沟通对接。人们可以通过自身的劳作,对自己职业的尊重,从而达到与上帝沟通的目的。也就是说,人们不把辛苦的劳作,或者卑贱的行业,看作是简单的行业和劳作,而是拿这些劳作当做一种修行、一种修炼自己的手段。也就是说,无论你做什么行业,什么工作,无论贵贱,都要认真,尽善的做好你手上的工作。如此这般,你就做到了荣耀上帝。因为这一切这就是你的天职。上帝赋予你的天职,天职这个词就是从这里来的。
            而天职的第一守则,就是你不能做有损你自己这个行业的事情 。

          记的,在惠尼特.休斯顿主演的电影《保镖》里面,保镖爱上了他的保护对象,但是他不能向她表白。因为和自己的保护对像谈恋爱,是违背这个行业天职的事情。会损害整个行业的声誉,这个小故事也许可以解释什么是天职。
          所以, 作为设计师的我们,都应该维护好这个行业的天职,尽好自己的天职,维护好这个行业的根本利益。只有这样,无论“免费”与否都是对这个行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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