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化：设计和人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

    今天，在广泛的设计领域，包括室内设计领域，“人性化”是一个使用频率非常高的词汇，在各种书籍、论文、研讨会、设计说明，乃至产品广告中，这个词频频出现，几乎不能再给人任何新鲜感，可是人们仍然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它，这一方面说明“人性化”是个非常重要的设计原则，另一方面也说明人们对设计应该注重“人性化”已经达成共识。
    但是，如果进一步追问如何理解“人性化”设计，就未必能轻易地取得共识了。其实，不但在当前的设计领域，而且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中，对于“人性”的理解也是不断变化的，这里不是在做一个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戏，而是主张要把“人性化”观念放在广阔的社会和文化背景中进行深入考察，以期更深刻地理解“人”和“人性”，进而更切实地让设计能够真正实现“人性化”，而不是停留于空洞的理论或者商业炒作的噱头。
    早在“人性化”的说法产生之前，“人本主义”作为西方文化和思想史上影响深远的观念，在文艺复兴时期就产生了，而在更早的古代希腊，“人性”作为哲学、社会学和伦理学诸学科的重要课题就得到了广泛的研究。其实，在我们中国，在和古希腊几乎同时处于雅斯贝斯(K．Jaspers)所说的“轴心时代”的春秋战国时期也产生了非常深刻的、丰富多彩的人学理论，正如日本学者池田大作在其名著《我的人学》中文版序言中所说的那样，“中国——她是‘人学’的宝库。”
    作为设计师，要想真正理解“人性化”设计的实质，对于“人性”以及人和社会、人和文化个性、人和设计的关系，就应该加以真诚而严肃的思考，正如现代主义设计大师们所做的那样。
    首先，设计师经常要追问的就是人的本质或本性，也就是“人是什么?”，这不但是思考人性化设计的起点，也是哲学思考的起点，所以，古希腊贤哲梭伦(Solon，约公元前630～前560)有一句名言：“认识你自己!”，人们把它刻在特尔斐神庙中，哲学家苏格拉底把这句话当作自己的箴言，并且，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聪明，就在于他知道自己对这样看似简单的问题的无知。
    说这个例子并不是要设计师都去当哲学家，而是因为，如果对“人是什么”以及“我是谁”都缺少思考的话，就无从奢谈设计的“人性化”，因为，对人，包括对设计的服务对象和设计师本人的不同认识，会导致不同的设计观念，产生不同的设计作品，对设计的服务对象以及设计师自己工作性质的正确认识，应该看作是保证设计成功的首要前提。归根到底，虽然设计成果最终体现为“物”的形式，但是，设计活动却不是针对“物”——设计产品，而是最终指向“人”——设计的服务对象和指向“事”——人对设计产品的使用过程以及产品对用户的影响。举个例子，在现代主义产生初期，领导了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威廉·莫里斯就提出要生产供广大民众使用的讲究艺术性的日用品，这种民主思想就是基于他的乌托邦理想和社会主义倾向的人论，他的设计实践就鲜明地体现了他的
美好理想。
    “人性化设计”概念的提出是比较晚近的事，这并不意味着“人性化设计”以前就不存在，恰恰相反，在“人性化设计”概念产生以前漫长的历史时期内，富有人性的设计作为人类光辉灿烂的文化成果蔚为大观，比比皆是，从西方中世纪温情脉脉的小城镇，到中国诗情画意的苏州园林，从宫廷贵族身边的豪华陈设，到率真质朴的民间手艺，无不令人神往。但是，自从西方工业革命带来了让人类引为自豪的现代技术，延续了几千年的“人性化设计”丢失了。从物质层面看，是大机器切断了双手和产品之间的直接联系，有关手艺的故事已经成了时过境迁的旧梦；从精神层面看，科学和技术不但对物质世界完成了征服，也对人的精神世界实施着同样强有力的奴役，人不但丧失了对社会现实的批判能力，成为马尔库塞所说的“单向度的人”，面对科学和技术，也不再存有质疑和思考，同样没有了“第二向度”——否定性和批判性原则。“人性化设计”就是对这种人性沦丧局面发出的大声呼喊，是设计师必须面对的长期而艰巨的历史使命，而不是推销商陈词滥调般的无病呻吟。但是，超越时代的、统一的、永恒不变的人的本质是不存在的，对人的认识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因而，为人的设计也就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设计也就具有了和人的时代性、民族性、社会性和个性相对应的种种不断变化着的属性，设计师的工作就是要把握和研究这些“人”的属性，把这些与人性相关的属性作为变量赋予设计作品，使设计产品和人形成多元的、交互的对话关系，这种设计方式应该就是所谓的“人性化设计”了。
    总的来说，“人性化”设计的提法体现的是一种人本主义的关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设计以人为本”。“人性化”作为观念是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在人性还没有受到扭曲，或者问题还没有严重到一定程度时，“人性化”的呼声是不会这么不绝于耳的。具体说，在设计领域，这种提法一方面是针对现代技术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另一方面是针对在现代技术背景下应运而生并且几乎一统天下的现代主义风格而出现的，这里所指出的是问题的两个方面，前者是社会和文化问题，后者则主要是设计本身的问题。这种区分不是要设计师放弃对前者的关注，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设计形式风格，而是提醒设计师，设计的“人性化”问题有一个更大的社会和文化背景，针对这一背景去思考设计问题，才有可能从根本上去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也才有可能担负起设计应该担负的社会责任。正如克里斯·亚伯在《摆脱恐龙避难所》一文中所说，“对于任何设计职业来说，如此热衷于将自己置于技术的桎梏下，仅仅是为了将自己都不甚了了的所谓视觉秩序强加于消费者，都是一种可悲的现象。同时也是十分短视的。”o因为，“人性化”问题远非设计中的形式问题或者美学问题，其实质是研究和解决设计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物的关系问题，简而言之，它是关于设计与人的问题。
    那么，造成设计丧失“人性化”的根源在哪里呢?
    首先，现代技术对世界的齐一化和对人性的扭曲异化无疑是最根本的原因之一。由于现代技术能够创造古典技术不能比拟的生产力，通过让人惊心动魄的产业革命，它奇迹般地使古典技术迅速地被抛出历史舞台，在把玩中创造出可供人把玩的产品这种延续了千百年的手工生产方式就在短短的一百多年中迅速消失了。产品在制造这一环节就失去了与人的双手和心灵直接对话的机会，整个生产过程要服从机器的运转，不但物质材料成为机器的加工对象，人也在本质上成为生产环节中的一个机器部件，人对机器处于一种服从的地位，按照机器的节奏重复着单调的劳动，再也没有创造的乐趣，所谓人性也就丧失了。在“福特主义”主导的生产过程中，设计师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设计能否在机器上被批量生产，设计不再服从人，而是要服从技术和机器。正如阿诺德·汤因比在《人类与大地母亲》中所说：“人类将会杀害大地母亲，抑或将使她得到拯救?如果滥用日益增长的技术力量，人类将置大地母亲于死地；如果克服了那导致自我毁灭的放肆的贪欲，人类则能够使她重返青春，而人类的贪欲正在使伟大母亲的生命之果——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造物付出代价。何去何从，这就是今天人类所面临的斯芬克斯之谜。”
    其次，由现代技术塑造的消费社会造成了对物质财富没有限度的追求，人们不愿意相信物质财富的增长会有一个极限。衡量物质财富的首要指标是数量，GDP对于一个国家、购买力对于消费者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产品的审美质量，生活质量也是以对物质财富拥有和消费的多寡来衡量。被现代文明人当作蛮族的维京人精美的海盗船只能放在博物馆中成为与当代人的生活没有任何联系的古董，“野蛮的”游牧民族饮水用的精美皮革水袋是手持大同小异的几何形式茶杯的现代人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奇珍，可供我们寄托思绪和诗情的居住环境只能到偏远的乡间去寻觅，现代人对文化和人性的毁灭能力远远超过了维京的海盗。人性屈从物欲，人和消费品不再有互相倾诉和对话的可能，设计师的出发点也变成要千方百计地刺激消费欲望，对社会、对环境、对人性的责任都要服从于无情的设计、生产、管理、销售、消费等环节构成的商品经济循环过程。
    再次，由消费社会决定的生产和消费方式造成了抹杀个性的对时尚的追求。虽然公司职员和老板都能享受同样的名牌产品，阶层的界限在表面上被掩盖，虚荣心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消费者交出了追求个性的自由，被商品广告引导着追风逐流，消费着单一化的产品。以时尚的名义，消费者主动地放弃了对人性和个性的追求。在这种情势下，不论设计师的设计多么富有人性和个性，如果他不能成功地把作品转换成一种时尚或者至少顺应一种时尚，也很难取得成功。
    还有，造成设计丧失

我顶！
我再顶！
我用力顶！
我很用力顶！
我非常用力顶！
我用尽全力去顶！
就算鞋子烂也要顶！
就算腾讯倒闭也要顶！
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要顶！
要是天真塌下来了继续顶！
要是地面凹了我不管继续顶！
要是踩到我脚骨折我也继续顶！
要是别人见了骂我傻我还是要顶！
要是警察敢过来阻止我就更加要顶！
要是你看我不爽我没办法还要继续顶！
要是你觉得敢兴趣你也可以过来一起顶！
踩到地下水喷发造成洪灾损失惨重我也顶！
踩到益阳地震山崩地裂地下水泛滥我还要顶！
踩到火山喷发太平洋海啸我还要继续往死里顶！
踩到阎罗王说我制造噪音我刁根烟看看他继续顶！
踩到日天昏地暗惊天地泣鬼神我不管我还要继续顶！
踩到刚刚重建好的伊拉克房屋又倒塌了我不管还要顶！
踩到日本岛所有导弹由于震波影响而突然自爆我还要顶！
踩到正在坐飞机去日本嫖娼的水扁大哥坠机身亡我还要顶！

顶，人性化

还是很模糊的·

不错，不错，学有所用

设计很好，具有很新颖的设计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