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自序(1)
自序
从小我就对书心怀敬畏。
凡是油印的文字,自己都会尊重有加。看书的时候(除了教材)不能划线、不能折角是我儿时家教的一部分。几年前就曾经有出版社与我联系出书事宜,我都婉言谢绝了。因为自感积累尚少,历练尤浅,实在是担心无法让大家开卷有益,既唐突了读者,也唐突了心目中“书”的神圣概念。
2005年初,我接到了《交换空间》的主持任务。五年以来,我见证了数百个房间的“变脸”工程,同时也体味着数百户家庭的喜悦和感动,这才真正产生了一种以文字的方式与电视前的观众、同时也是有情致读书的读者分享的写作冲动。
我与装修素有渊源,追溯起来,也确有一番热忱。
朋友圈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装修狂迷。自家装修的时候,我就像一个上满了弦的闹钟,时时奔波在各大建材城、家具城和各种专项材料的批发市场,酷暑严寒绝不喊苦叫累。关于装修有什么疑问,亲朋好友也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和建议,虽然算不上专家却也颇有些心得,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以致朋友们反映说,一谈到装修我眼睛就发亮,而我先生的评价却最合我心:“我老婆,拉个队伍就能接活儿!”
某年夏天,自家装修进入收关阶段,开始购置家居用品。在顶着三十三四度的高温,两人都没吃早餐的情况下,我拉着先生在一个巨大的真丝面料城里挨家狂逛。大概是当时太忘我了,直到下午一点半也没想起吃午饭的事儿。猛一抬头竟感到有些发飘,再一定睛,发现先生早已是满脸油汗,面色蜡黄,虽已青筋暴跳却又强压心头怒火,一副备受折磨伺机爆发的模样。自此我第4节:自序(2)
2005年3月的一天,我正在某建材城挑选新居的洁具,电话铃响了,是台里的陌生号码。电话里说,我们央视经济频道要开办一个全新的节目,是跟家装有关的,名字叫《交换空间》,希望由我来做主持人。当时我拿着电话,环顾四周,感喟自己与装修莫非真的注定有缘?连接这通电话的地点都如此贴切!
说到这儿,各位读者或多或少能明白为什么我要把《骞言万语?魅力家居》集结成书了:当一个装修狂迷遇到一个装修节目,当在这个节目的制作过程中看到那么多令人目眩的改变,经历那么多令人笑中带泪、泪中含笑的感动之后,个中万千滋味,我真的无法像歌中唱的那样“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了。
我是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在我的节目中,总是力争让自己说出的话能够“言之有物,言之有趣”。无趣无物的节目对观众来说是一场灾难。也许是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吧,在这本书中,我也总在寻求“有物”和“有趣”。童年的断想、相亲的尴尬,丝丝缕缕的小情怀,但愿您觉得“有趣”;而“有物”在这本书中就是实用了。
我的书中出现的每一户,都是参加过《交换空间》节目、经过设计师实地改造过的家庭,是活生生的生活样本,而不是单为展示的样板间。以这些生活样本为参照,应该会有些意义吧。
或许您还会觉得我想与大家分享这些心得的决定有些武断,但我在心里一直期许着这本书能不辱使命。不过是否开卷有益,还要等到您阅读之后。一如《交换空间》里的收房,不揭开眼罩,谁知道会怎样呢?
借此序,要特别感谢徐利先生和李丹小姐对此书的鼎力支持;要特别感谢所有允许我再次进入你们的生活空间进行图片拍摄的、曾经的《交换空间》的选手,感谢你们的配合和分享精神。
最后说句套话,谨以此书献给那些已经装修、正在装修和将要装修的爱家的朋友们……
第5节:装修之初体验(1)
装修之初体验
装修之于我的最初体验,是一家人赶赶时髦,一起动手累上一阵子,带着疲惫而又期待的笑容,眼巴巴等着客人的夸奖,而后心满意足地回味良久……
我出生的年代,人们普遍处于一种生存状态,而非生活状态。每天劳心劳力的重点都在怎么能早点儿去排队或者托点儿人情,用有限的几张又薄又脆的印着号码的副食票,买到宽一点的带鱼或肥一点的猪肉。对于家居环境,人们那时没有过多的要求。可偏偏我的母亲是一个爱美到极点的人,父亲又是一位美术教师,这样的组合显现出一种“小资产阶级”的趣味,顺理成章,我对家的装修、装饰的最初体验就来自于他们。
小时候居住的房子是爷爷的遗产,一座两层小楼的二层,居住面积60多平方米,在不知商品房为何物的年代,它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豪宅”了。一水儿的宽宽长长的实木地板,被漆成典雅大气的深红色。而今遥想当年,颇有些奢华韵味。
妈妈是医生,加上对家庭环境很是苛刻挑剔,干净整洁自然成为第一要务,尤其是木地板,时时刻刻都在她的严密监控之中。小哥哥为此被指派专门负责地面的保洁,他的工具包括:一个拖把——绝对不能见水,否则会影响地板光亮度;一瓶柴油——洒适量于拖把上,顺木地板走向做折线往返运动,且须保证柴油的均匀涂抹,以获得完美的去污增亮效果。
我妈说最佳效果就是能照出人影儿来。现在回想起来,小哥哥的任务颇为枯燥且技术含量很高,难怪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有一次,他又被抓住因偷懒致使地板有脚印,照不出人影儿。万般无奈之下,他一边拖着地一边大声抗议:“地呀,至高无上的地!”好家伙,险些招来一顿暴打。
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装修。那时候所谓的“32条腿”、“48条腿”之说已经过时,“组合柜”刚刚现身,我的父母自然是要搭上头一班船的。我记得当时爸爸发挥了美术专业特长,挑灯夜战画了两幅草图,一套是“低组合柜”,包括书桌、五斗橱、梳妆台(含镜子);另一套是“高组合柜”,含展示柜一个,大衣橱两个。设计方案敲定,请来工匠叮叮当当,三下五除二,数天后制作完成。油漆是爸爸亲自动手DIY的,他说用的是调和漆(想必就是现在的混油吧),竟是淡淡的雪青色!到底是学油画的出身,大胆!前卫!老爸的形象刹时间高大了,百分之百须仰视才见。
豁然顿悟,以后如果需要填个人调查表之类的东西,在“特长”一栏里我就写“装修”!
第6节:装修之初体验(2)
油漆基本干透,组合柜摆放入位。此时妈妈又为整体效果做出了可圈可点的贡献,她拿出来事先已缝好边的天蓝色纱帘,挂上一看,哇塞,太漂亮了!老式的米格子窗在纱帘的掩映下,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天蓝色的纱帘与雪青色的组合柜互为呼应,清新得似初恋一般——当然这是我现在的总结,如果当时有这样的想法,爸妈非跟我拼命不可。
那几天,总有客人应邀来我家吃饭,其实就是想显摆一下装修的成果。每位客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叹和艳羡,甚至有位邻居大叔看着我爸妈说:“你们是要再结一次婚么?”
那几天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客人们的脸,总是站在他们前面仰着头倒退着走,以免错过经典的表情和语言,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我总被组合柜的边边角角撞到头,也总被客人们不小心踩到脚,可是,我好高兴啊!那些日子,我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地就让小同学到家里来喊我一起上学,不露声色地暗中享受装修成果带来的快乐。
这些都来自于渐行渐远的童年记忆,那两套淡淡的雪青色组合柜和天蓝色纱帘,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方,但却是我幼时关于“幸福”的深深印记。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嘴角总会情不自禁地向上弯起,呼吸之间似乎还有“调和漆”未干透,或是柴油拖把刚刚擦完地板留下的淡淡芬芳。
装修之于我的最初体验,是一家人赶赶时髦,一起动手累上一阵子,带着疲惫而又期待的笑容,眼巴巴等着客人的夸奖,而后心满意足地回味良久……
构筑一个家是多么不容易呀!享受它,珍惜它,千万不要拆散它……
然而,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呢?呜呼……
第7节:变还是不变,这是个问题(1)
变还是不变,这是个问题
各种颜色并无优劣之分,全在配搭是否合理,是否能对应上你的好恶。
《海上钢琴师》是我非常钟情的一部电影。前些日子跟朋友聊天,有人问:“你说《海上钢琴师》想说个什么意思呢?”我说:“是选择的问题吧,关于改变和不改变的。”
海上钢琴师有个奇怪的名字,叫1900,因为他出生于1900年,出生于一艘大游轮上,而后被遗弃在那艘大游轮上。这世界上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没有国籍,没有家庭,没有生日,是个飘在海上的彻头彻尾的弃儿。船员把他养大,他从来没有下过船。凭借着天赋,他弹得一手好钢琴,成了“海上钢琴师”。后来1900长大了。在船上,他想恋爱,但以失败告终;他想过上岸,但提着箱子站在通往大陆的木板上,他却不敢再迈出半步。
生活中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在“变”与“不变”之间徘徊。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们甚至是谈“变”色变的。
衣服一水儿的黑白蓝灰,所谓流行就是大家穿得一样。记忆中流行过军绿军挎、乞丐服、面包服背心儿和电子表。
我上小学的时候出现了喇叭裤和紧身裤,在我的家乡紧身裤被叫做“包腚裤”,透着那么一股不认同的批判的口吻。我亲眼见过爸爸如临大敌般拿着剪刀痛心疾首地要剪喇叭裤,儿子急赤白脸地护着裤子不让剪。那时候,大人们甚至以裤腿儿的宽度和“包腚”的紧度来判断小青年的“流氓”程度。您看,服装上一点点裁剪的变化竟然挑动了人们道德的神经。
在家居装饰上我们也曾经毫无新意地从众,要刷墙裙子都刷墙裙子,要用榉木都用榉木,要做灯池都做灯池。
我记得多年前央视国际部曾经译制过一部前苏联的电影,名字早就忘了,但情节记得很清楚。一个人从一个城市出差到另一个城市,晚上喝醉了,走在与自己城市完全一样的街道上,误以为自己并未出差在外。拿着自家钥匙非常顺畅地开了一扇门,屋里的陈设布局也跟自家完全一样。毫无怀疑的,他进入梦乡。呵呵,黑色幽默!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让人会心一笑。多可怕呀,千人一面千屋一面,这还是多彩的生活吗?
好在,那样的日子已成昨夜星辰。历史的推手早已将我们送入个性时代。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您不觉得在家居装饰上追求个性成本有点高,风险有点大吗?那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双鞋子,试验不成功可以不再穿,反正贵也贵不到哪儿去,可是我们的房子呢?要承受的太多了,物质的、情感的、审美的……万一失败了,花费那么高,周期那么长。
第8节:变还是不变,这是个问题(2)
罢罢罢,就用白色吧,就用大麦彩吧,就用榉木吧,为了不犯错!
1900站在木板上,陆地上熙熙攘攘的人潮吸引着他也吓住了他,他转身回到船上。心下痒痒的上岸冲动被对难以预测的未来恐惧打败了。
说了这么多,我想说什么呢?我想说,在家居装饰上,人云亦云的从众时代过去了,从2005年的4月我们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因为有了一个叫《交换空间》的电视节目。您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呵呵,是,也不是。
《交换空间》是一块试验田、一个参照系,带给我们非常直观的视觉体验。墙壁可以是红黄蓝绿紫,可以贴壁纸也可以用手画;吊灯可以有也可以弃之不用,只要光照足够亮足够美;用之无用弃之可惜的旧物可以用精妙的创意加以改造,让它的第二次生命成为这世界上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一切皆有可能。
有了参照就有了信心,心动就可能变成行动。
记得节目刚开播不久,有一期节目,设计师做过在当时看来很大的一次冒险:饱和度极高的桃红色的卧室墙壁,银色的墙面配饰,黑色的床、柜子,再加上桃红色的纱质幔帐,一派香艳迷离的感觉。而女主人明确说过自己讨厌红色,各种红色她都不喜欢,可事实是做出来之后,她接受了。她压根没想到在她看来艳俗艳俗的桃红色做好了会这么洋气,她惊呼着:“哎呀,太漂亮了!太有味道了!”
这样的结果,设计师很开心,因为她的设计打破了女主人原有的成见,但这种打破不是盲目的,而是通过沟通后对这家女主人做出的正确判断,这个女孩是追求浪漫情调的,是很有女人味的。
各种颜色并无优劣之分,全在配搭是否合理,是否能对应上你的好恶。在四白落地的墙壁和榉木包裹的门套背后正潜伏着你中意的各种可能。
在一次又一次的视觉刺激之下,在一次又一次的恍然大悟和恍然小悟以后,我们的观众从别人家找到了参照,胆子大了,步子快了,敢在自己家下手了。老公不同意?让他看《交换空间》去。
第9节:变还是不变,这是个问题(3)
很多看过我们节目的观众都跟我说:“我们家已经跟着你们的节目改了好几次颜色了。”“在墙上画花的创意不错,我也画了,就是有点业余。”“用线帘当隔断又便宜又好看,我们家已经挂上了。”每次听到这些话我心里都会涌起一种自豪感,我们的节目和观众之间实现了良好的深层互动,影响着观众的空间认知甚至改变着观众的生活。白色大麦彩榉木的“不犯错”时代被无限可能的“后不犯错”时代所取代,没有什么不可能!生活原本就丰富多彩、神秘变幻,热爱生活的我们绝对可以让这一切变得更美,《交换空间》里48小时魅力大变身的房间就是最好的例证。
心理学上有一个专用名词叫“预防接种”。举个例子,你去拔牙,医生告诉你接下来要给你打麻药,会有点疼但可以忍受;再接下来要拔了,会麻麻的胀胀的,一下就好。他事先告诉你了,你就会在心理上有个预期有个准备,会相对比较笃定。如果他什么也不说自管自地又打又拔,我们心里就会害怕就会放大疼痛,甚至会跳下椅子逃之夭夭。听过那个笑话吗?拔牙的人跟大夫说:“今天谁给我拔牙我跟谁急!”估计医生没给这位仁兄做“预防接种”。
对于是否要大胆地改变家居装饰,《交换空间》里的样本就是一剂“预防接种”的良药,是一剂审美自信和行动勇气的强心针,让我们抛却顾虑大胆尝试。
变,还是不变,这是个问题。
1900站在颤巍巍的木板上彷徨,我多想透过大屏幕对他说:“来吧,上岸吧。这里有爱情有音乐有广阔天地,当然也有痛苦惆怅,但不会比船上更糟糕。上岸吧,值得一试!”
说了也没用,那是虚构的人生。
在现实的生活中我想说:“别担心,只要想清楚了,想变就变,给自己一个更舒适更美好的家人人都做得到。”
我的家已经变了好几回了,咱们,一起吧?
第10节:我的十八盘(1)
我的十八盘
或许,这就是我的性格,我的宿命。从心里就认可先耕耘再收获,不期待捷径,不奢望意外,路上的点滴所见汇集于登顶的心生澎湃。
一如工作状态下的我,且行且珍惜。
凭心而论,主持《交换空间》是个挺辛苦的活儿。通常的演播室节目,一天能录出两集,要是使使劲还能赶出三集。如果是周播节目,一个月甚至两个月集中录一次足矣,不会为节目储备发愁。而《交换空间》却很特殊,三天至多录两期,而且全部是用周末时间(为了能让选手在少请假的情况下配合录制),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只能采用套拍的方式,一个周末(含周五)录两期。换言之,每次拍节目,我要转战四个家庭,一天 一个轮回或两个轮回,如果各个家庭相距不近,那可就有的跑了。
记得有一次在北京,拍摄一次节目下来,我和司机老刘总共跑了七百多公里,北京城的“大”给了我们俩一个数字化概念。深夜收工,老刘送我回家。我困倦已极,忽听从前面驾驶座上飘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哎呦,我的腰疼了。”
一瞬间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老刘在说话!因为他说话一向干脆利落,粗声大嗓,颇有虎妞儿她爹刘四爷的风范。而且老刘身体特棒,年轻的时候练田径,体校的底子,他都“腰疼了”!还是那样一种气若游丝的口吻,我在后座撑着腰眼儿不禁笑出声来,我的腰,早就疼了。
2006年7月,我自己不小心把左脚中趾的一根骨头撞骨折了,不重也不轻。说不重是因为我找了一位足踝外科的专家,他说我的伤势可以考虑不打石膏、不架双拐;说不轻是因为毕竟是骨折了,不能掉以轻心。专家给我做了固定制动并送给我一只特制的鞋,乍一看很像流行的松糕鞋,其实学名是叫“前脚掌不受力治疗鞋”。穿上它,立刻有一种身体向后仰的感觉,就只能用脚后跟的力量来走路了。这样一来可以有效避免因脚趾不慎用力而带来的二次损伤。专家再三叮嘱说一定要穿满三周,否则可能会愈合不好。阿弥陀佛!不用打石膏拄双拐了,要不然8月初去天津拍片的计划将会被全盘打乱。
第11节:我的十八盘(2)
穿上那只鞋,我试着走了两步。妈妈呀,我成了传说中的长短脚!可是为了治疗,难看难受算什么!工作生产两不误,我在自己所有的鞋里挑了一双,不,是一只,鞋跟儿高度跟治疗鞋差不多的,穿在了右脚上,只可惜高度还是比特制鞋短了一两厘米,而且自己的鞋是白色的,治疗鞋是黑色的,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穿着一白一黑两只鞋,一脚高一脚低的,我去了天津。更有喜剧效果的一幕发生在天津的古文化一条街上:
那是一条步行街,我一拐一拐地走到牌楼下拍开场,周围有不少游客在看热闹。人群中有一位老大爷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善良地打量我,尤其是我的两只特立独行的脚,然后他充满同情地说:“王小骞,人长得漂亮也聪明,没想到原来是个残疾人!哎,真可惜!”说完,他老人家转身,走了。他的话我当时没听见,否则一定会上去解释清楚原委,后来编导转述给我听时,我们几个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
说这些,各位读者朋友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痛说革命家史,是在诉苦,其实是我觉得很有趣,因为这样的事总是让我印象深刻,忍俊不禁。
我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有时候电视上会播放采访某些春节晚会台前演员的节目,有的演员会说,大年三十不能回家陪父母、陪爱人、陪孩子,感到很遗憾很无奈!好像为观众、为事业做出了莫大的牺牲。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辞,我都会在心里笑着说:“要不您回家过年,我替您上春晚?您可千万别为难!”扯远了,扯远了,话说回来,我的工作,确是让我奔波,也让我快乐!
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一种人?抽奖永远与他无关,即使中奖率是99%,他也是最后被剩下的那一位;即使天上在下馅饼雨,也没有他的份儿,他就像请大师计算好了一样,每一步都穿行在馅饼的缝隙里,脑袋瓜子安然无恙。我就是这种人,永远不要寄希望于意外的神来之笔,一切都需自己加倍努力。
我和先生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爬过一次泰山,那是真正的“爬”,上山、登顶、下山全部依靠脚力,整整24小时不眠不休,中途也曾看到缆车,却又总觉得去坐缆车会唐突了五岳至尊,因而脚下始终不敢怠慢。盖因于此,望山跑死马的泰山十八盘总会出现在我的梦境,而山顶的磅礴日出也总让我津津乐道。
或许,这就是我的性格,我的宿命。从心里就认可先耕耘再收获,不期待捷径,不奢望意外,路上的点滴所见汇集于登顶的心生澎湃。
一如工作状态下的我,且行且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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