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读传家,是中华文明史中一幅绵延数千年的厚重生活图景。 无论是俗谚“一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是网络隐语“农夫,山泉,有点田”,映照出的,都是中国人心中始终难以除却的田园逸乐情怀。在我国古代漫长的封建社会中,这种现代人念念不忘的生产生活方式,曾经并不是奢望,经济学家对此有一个专有名词——小农经济! 《宋书》记载:“自晋氏迁流,迄于太元之世,百许年中,无风尘之警,区域之内,晏如也……自此以至大明之季,年逾六纪,民户繁育,将曩时一矣。地广野丰,民勤本业,一岁或稔,则数郡忘饥。”从史家热情洋溢的笔触下,仍可使人了解到,即使是动乱的南北朝时期,坚守耕读田园,仍是人心的安放处。 至盛唐时期,诗人孟浩然曾这样描写当时的农家:“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诗中不仅有诗人的逸致,也有小农的事业感情和理想境界。 《汉书·元帝纪》载:“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中华文化最基本信仰的可以说是祖先崇拜,生于兹,也当死于兹。这其中充实起来,就形成了一整套的家族伦理道德。因此基于这一体系,人们对土地产生了一种依赖和爱恋的情感,与自然经济相辅相成,造就了长久的不可分割。 除此之外,还有儒家文化的熏陶。“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农耕文化的兴盛为儒家思想的产生提供了沃土。儒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又为农耕文化的长期存在提供了条件。当田园逸乐成了一种文化理想,当耕读传家的生活方式和古代士人的儒家人生价值观神奇的融合在一起,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稳固传统。 于是,在这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我们有了“昼出耕田夜绩麻”的勤恳,有了“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的闲逸,有了“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的繁盛风光,也有了“五月虽热麦风清,檐头索索缲车鸣”的丰收感受。 以此为理念,越秀外国语学校建设了以“耕读传家”为主题的图书馆,并由绍兴春秋装饰进行设计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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