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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很多事情,做过很多次选择,不管对错从没有后悔过。但我做的这件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事确实很后悔,一直无法释怀。它的发生不是我的本意,却直接伤害了一个全身心爱我的女孩,也失去了一份最珍贵的感情。事情发生后,单位舆论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只能默默承受,她说她真的再也不会到我这儿来了。电话里,遇到她心情不好或我对她有所疏忽时,她就会抱怨这件事,为什么要那样去做,怎么那样不检点不自重,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爱我,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等等,我一遍一遍的解释。为打破这种局面,09年下半年我争取了一个去北方进修的机会,报到前我绕道杭州在她那呆了三天。因工作关系,我去她那的机会不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少,她的很多牢骚和抱怨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聚少离多引起的。因为要暂离工作和那块让我痛苦的伤心地,加之时间也淡化了她的忧伤,那三天轻松而又愉快,也是我最后在惠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们牵手相拥走在繁华的霓虹灯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在微风习习的江边,异乡独处的孤单使双方的心更近了,我们想真能这样牵手走下去,相互依靠一辈子。
离开的日子总是免不了争吵和抱怨,尽管都是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因她在杭工作,生活水平比较高,我的工资也一般,当我到达培训地时已捉襟见肘、寅吃卯粮了。我家在农村,从哥俩上中学开始就东挪西借,当时已欠下两万多元的债务。父亲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家长制作风也非常严重。在他看来,堂伯父介绍的对象很合他意,她父母也曾发出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我家的经济困难和后顾之忧的信息。爱情也是以物质为基础的,在满足一方面后,家庭就难以照顾了,我一年多没有寄过一分钱回家。在家人看来,她只是一个打工者,一个生活没有保障的人,我断然拒绝了她,家人很生气。这些事情我没有说给她听,担心将来影响关系,但我却独自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来培训前就计划“十一”长假她来北京玩,在先期的准备中,为订票及住宿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因没有及时买往返北京的车票而一直抱怨,说不够重视她。北京往返培训地是我们单位的定点培训机构,我是相当的熟。买返杭车票时,尽管我在第一时间冲到售票厅,但还是没有买到卧铺票,只能买了硬坐。但走出售票厅时她告诉我,她让北京的一个同事也订了卧铺票,这样保险。我当时很气愤。在住宿的问题上有两手准备,一是住招待所,二是住我朋友的宿舍。当跟她说不带卫生间的房间可以便宜些时,她说我根本不爱她,不关心她,她以为有好的东西时我一定会让她用好的,她很失望。听她说了其实我也很失望,后来还是住了朋友的宿舍。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跟我一起参加培训的一个朋友女友也过来,于是我们一起行动。晚上我们四个人在北京城到处溜达,无拘无束。到达长安街,也不知是往西还是往东一直走着。忽然见到一群人在向一个方向涌动,我们也凑了过去想看个热闹,不成想后面的人群不断的涌来,再也出不去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看国庆升旗仪式的。即来之,则安之,在层层武警战士的分流包围下,我们到了神圣的首都的国旗杆下。她相当的兴奋,没想到还能看到国庆升旗仪式。人越聚越多,按进入天安门广场的顺序,观礼人群被分割成十来个区。误打误撞,我们来得早,就站在国旗杆下。但要看到明早的升旗仪式得熬到第二天凌晨六点才行,届时国旗与太阳会一同升起。好不容易来一回,她是铁了心要亲眼看一回了。十月的北京还有些冷,十二点多,我朋友小两口终于熬不住出去了。人有三急,约凌晨三点多我出来上厕所,想回到原位置已经不行了,这儿的规矩是只出不进。经多次尝试失败后,我索性放弃了进去的念头,在前门大街的一个小胡同里找了个宾馆,等天亮散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回头打她电话,却提示关机了。心想要糟,肯定是手机没电了,这人海茫茫,等下散了我去哪儿找她。早上国旗升到一半时,我才远远地看到。仪式完毕后,我逆人流而上,到达广场时,广场上还有不少人。我焦急地在广场上扫视,左右寻找,终于在广场西北侧的灯柱下看见了她。我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蹲了下来,很虚脱的样子,突然向后躺了下去。昨晚下了一夜小雨,外套都浸湿了,我赶紧搀扶她回到了宾馆洗了个热水澡。休息好后,穿着北京布鞋在前门大栅栏小吃街闲逛,很是惬意。
回到培训地休息了一晚,和朋友一行四人又去五台山看了看,再回来休整两天就该回杭了。当听说返回北京的火车票只买了一张时,她马上发作,说我居然不送她去北京。我还来不及解释,她生气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虽见她如此草率而霸道,我还是一再赔笑哄她,因为因买票之事生气时我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不折不挠,执意要收拾东西走人。十多天后就是她生日,我悄悄过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两星期后,她打来一个电话我没接到。我发信息说怎么了,你还好吧。她说没什么,想问问你怎么样。期间我全身心投入复习,无奈时间太短,只能仓促上阵。当我一个人闲下来时总会想起她,想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想积蓄力量和勇气继续爱她,从没想过要跟她分手,但也没想到她会跟我分手。出发前的晚上,我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没接。以前的同学帮我找了个住的地方,下起了雪,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心中一直想起她。是我拒绝了她,不然此刻可以跟她一起分享奋斗的历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到培训地给她发信息说我回来了,你换地方了吗?之前她表哥说要给她介绍一份新的工作,待遇要好点。她说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发信息来提出分手,说跟我在一起很辛苦,看不到希望,我不需要时就把她甩在了一边,还是过不去那道坎等等。我反复解释,至中午打电话时她说有点忙,态度坚决。晚上打电话说起以前,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说起分手的原因,还是那些事那些话,态度坚决。我说还是见了面再说吧,她说不用了吧,态度坚决,我没有再强求。第二天晚上,我想挽回,打电话过去,她又哭得一塌糊涂,我知道那是哭泣已逝去的爱情。我同意了,最后我说:我爱你。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她说:我也爱你。沉默的那三秒说明了一切,我们之间走到了尽头。当夜,我找出以前保存的电子像片,做了一份电子像册,里面全是她的照片,背景音乐是《斯卡布罗集市》,一半是纪念,一半是想唤起她对我的爱。第二天上午,我把它刻成光盘,还有她的那份写真相册寄给了她。我在她的银行帐号里打了一千元钱,一半是承诺,一半是想挽回。因为当时我曾想只要我有能力我会帮她的,只是没有告诉她。三天后她发来信息说:东西已收到,谢谢。我说:没关系,应当做的。第二个星期六,我和朋友去喝酒。这期间,无数次的回想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做的那件蠢事,想起她的好,真的有如行尸走肉。心想还是做最后一次努力吧。打通电话后,之前的温柔和如今的冷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的心冰凉。我说还有没有可能挽回啊,我不想分手。她说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我无言以对。她说她在一个朋友家,朋友父亲去世了,还说养了一条狗,等下就坐火车回惠州……后来电话断了,我想是没电了吧。酒醉心自明,十二月的培训地寒意刺骨,我走在空荡荡地大街上,无比悲凉。回到宿舍,我发去信息说我放手了,我不能拉着你跟着我受苦,保重。凌晨四点,她发来信息说珍重。
古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电视剧《纵横四海》中小马哥对哥哥说:我喜欢一朵云彩难道我能把它摘下来吗?我看她飘过,我要的是一刹那间的永恒。席慕容也曾有诗云: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桅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可是,在情上能真正做到放手却何其难也。培训结束后,我折道杭州,把拍写真相册时附赠的一幅大写真画和一个印有照片的玻璃水晶带给了她。到时约下午四点,我把东西放在了门卫手里,交代好后一路急行,一刻也没停留。但那面墙,那幢楼,那台阶,那地铁站,却物是人非。晚上九点,我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第二天,窗外下起了雪……
(感谢看完了的大哥大姐,你们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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