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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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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1 17:21 来自: 山东潍坊
偶也是山东地

不敢偶是另半边天!

兄台,山东那里人氏?山东可是地大物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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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14 来自: 山东潍坊
接上面的:
旧稿  第十章 变化
  我们相信主是世界唯一的创造者,我们宣扬主是世界的唯一主宰,但我们从来没有强迫、更别说用武力强迫其他人相信这一点。而且,我们相信主是慈悲的,他不会因为异教徒不拜他为唯一真神就抛弃他们。我们都是主的孩子,无论我们是否承认他是我们在天上的父。
  每当我说出这样的话或者类似意思的话时,那位高贵的圣骑士总是淡淡的一笑,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否定。他总是反复强调一句话:
  记得你所相信的,坚定于你所选择的。
  ——德哈克·赛尔索罗司
  “你果然是雷赛·史特雷斯。”
  当我们再次进入皇宫下层、又一次和恶魔“冲突”之后,德哈克这样对雷撒尔说。
  银月圣骑士们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古怪。他们看着雷撒尔,眼神复杂而且迷惑。好一会儿,希尔穆德小心翼翼地问:
  “队长,他真的就是那一位……”
  “你们刚才难道没听见圣日骑士团长如何称呼他的吗?钡鹿司簿驳拇鸬馈?
  圣骑士们顿时哗然。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激烈的争论着什么,而他们的队长又固执的使用通行语要让我们所有人都听得懂。
  “他就是兼任银月圣日两个骑士团团长职务、撒卡兰姆公认的最优秀的圣骑士!”
  除了尼亚,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惊讶。玛雅更是非常的不高兴,她甚至说如果雷撒尔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一直不展现实力?反而让我们总是惊险万分的战斗。其实玛雅生气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今天遇到的那一位亚马逊战士,对方能够召唤女武神,这可是所有亚马逊梦寐以求的神技。
  德哈克立刻辩护说,雷撒尔成为两个骑士团团长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最强,而是他最擅长协调指挥作战。使“雷赛”这个名字成为传说的那一次战斗,十名圣骑士就消灭了数以百计黑暗战士。
  说到那次战斗,圣骑士们立刻活跃起来。他们纷纷补充自己听到的部分,结果大家发现那场战斗已经完全被传播得面目全非,甚至关于敌人身份都有好几种说法。德哈克自己也被搞糊涂了,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好在当事人现在就在面前,直接问就行了。
  可是雷撒尔拒绝回答。他说当他的父亲将他逐出家门、教团剥夺他圣骑士之名的时候,他就不再是雷赛·史特雷斯,他不可能去讲述一个“陌生人”的经历。对于他的执拗,我们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
  但尼亚却找到了他坚实“壁垒”上的弱点。
  “我不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死灵巫师说,“可是你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我记得在沙漠第一次遇到变异圣甲虫的时候你就知道那种怪物会因为遭受攻击而反弹充能弹。圣骑士在撒卡兰姆应该没有和变异甲虫战斗的经验吧?”
  “……我以前见过变异甲虫。”雷撒尔不太情愿地答道。
  “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死灵巫师接着问。
  雷撒尔不悦的瞪了尼亚一眼,又不肯说话了。尼亚冷冷的一笑,说: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你说。但你不说,我难免有些怀疑:一般来说,人们不会对自己的同伴了解太多;相反,如果是对手或者敌人,那么了解得越详细越好。你知晓圣骑士的一切我不感到奇怪,但是,亚马逊、法师、德鲁伊、死灵巫师、巴巴力安,甚至东方的刺客,你好像都很熟悉的样子。我听那些圣骑士们说——他们以为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一群笨蛋——‘雷赛’这位卓越的圣骑士曾经失踪了将近六年,然后‘雷撒尔’这个人才突然出现。这将近六年的空白,你究竟在哪里?”
  “尼亚!”
  意识到死灵巫师在怀疑什么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雷撒尔的神圣光环就是最好的见证,不是吗?他绝对没有被黑暗污染,更不是堕落圣骑士。
  尼亚白了我一眼,闭上了嘴。但是疑虑的种子却已经被播下了。尤其是乌瑞克,他本来对雷撒尔就没好感。就在那个大个子的亚瑞特战士想“强迫”雷撒尔说明的时候,奥克索拉突然做出噤声的动作。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纷纷握住自己的武器。我们现在围着火堆,简直就是黑暗中最明显的靶子!不过当时生火的时候依照雷撒尔的建议是在墙角,所以我们起码不是四面受敌。
  “别紧张,我是法拉。”
  很快,一个身影随着这个声音走进火光照耀的范围内。我们惊讶的看到,真的是城里那位铁匠女士。她穿着沙漠之民喜欢的轻便皮甲,一手拿着剑,另一只手里拽着什么东西。片刻,她走近了,才看到她拖了个安着滑轮的箱子。
  “你一个人……”
  不知道是哪位圣骑士说出这句话,但被雷撒尔无意的打断了。
  “你肯帮忙了?”他这样问。
  “不。”法拉干脆地回答,“我只是来送东西的。”
  说着,女铁匠把箱子拖到我们跟前,然后将其打开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面哥特盾牌。这种长度超过一米大型盾牌能够给使用者提供最全面的保护,但这不是我注意它的理由。让我感到吃惊的是盾牌上的徽纹完美的结合了银月、圣日骑士的徽章,有七只乌鸦(好像是吧,黑色的鸟我只认识乌鸦>_<)环绕在日、月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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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2 来自: 山东潍坊
圣骑士们窃窃私语起来。而雷撒尔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法拉,我早就不是银月、圣日骑士团长了。”
  “是吗?”法拉不太在乎的嘀咕了一声,“有什么关系?这样的徽纹挺漂亮,不是吗?”
  “漂亮是漂亮,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法拉打断了雷撒尔的话,“反正你不再是圣骑士了,也没必要在意他们所使用的标志。”
  雷撒尔的表情突然一呆,随即垂下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法拉笑着摇头,将盾牌从箱子里拿出来,接着拿出一件银白的链甲。这件链甲看起来既坚硬又柔软,而且散发出柔和的魔力。德哈克最先露出吃惊的表情,接着其他圣骑士也感觉到什么而纷纷注目于银白链甲上。
  “这是我到鲁·高因之后做的第一件盔甲。”法拉说,“我修改了一下,应该很适合你,雷赛。”
  雷撒尔张了张嘴,可能是想纠正法拉叫错了名字,但却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伸手那起链甲,轻轻的抚摸着那些金属环扣,低声说:“这个我收下,盾牌就算了。”
  法拉耸耸肩,将盾牌放回箱子。然后,她站起身就准备走,突然又停下来,扭头盯着雷撒尔,说道:
  “你身边有七位圣骑士,你不找他们却来找我。呐,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是个异教徒,神圣光环我早就没法用了。还有啊,雷赛,别那他们和死人去比。他们虽然笨一点,至少他们现在还活着。”
  虽然雷撒尔依然保持低头看着链甲的姿势,但谁都看得出他被狠狠“打击”了。法拉却露出幸灾乐祸似的表情,拖着箱子又走入黑暗中。
  “她一个人……”
  这次我听清楚是谁说话了。是温斯特。结果雷撒尔又打断了他的话。
  “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就算她无法使用神圣光环,单凭剑技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原来法拉那么厉害!怪不得雷撒尔想找她帮忙。
  沉默顿时又笼罩在我们之中。过了一会儿,雷撒尔长长的叹了口气,动手脱下身上的轻便锁环甲,换上法拉送来的银白链铠。链铠做得非常合身,而那纯洁的颜色更衬托出雷撒尔的与众不同。他抚摸着链铠的环扣,苦涩的一笑,低声说:
  “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但,不是现在……”
  “大概什么时候呢?”尼亚毫无感情地追问道。
  但是,雷撒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古怪笑了起来。
  “死灵巫师难道都是一样的么?”他低声彷佛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答道:“等找到真正的塔·拉夏古墓……你们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
可能是受法拉的话刺激了,雷撒尔更加注意对银月圣骑士和我们的指导。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想法,我总之是了解什么叫吧贸ば髦富幼髡健绷恕U蕉泛孟癖涑珊芗虻サ呐浜闲卸膊皇翘乇鹬匾彩遣豢扇鄙俚摹?
  在解决了大队的骷髅、巨怪和叫不出名字的怪物恶魔之后,我们已经深入到皇宫酒窖(有的中文版本翻译的是“皇宫监牢”。我没有玩过英文版,也没注意去找相关介绍,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不过,想想皇宫的构造,应该不会把监牢修在它的下面,所以我用了“皇宫酒窖”这个译名)的第三层。在迷宫一样的建筑里我们几乎是瞎转悠,早知道应该向那个苏丹要一张建筑图——不过我怀疑他会不会给我们。转悠了一阵,又在一个大房间里碰到一群巨怪,经过一番战斗顺利的解决了它们。但是,我却感觉到房间内隐约有一股奇异的能量。
  我看了看尼亚,正巧他也望向我。
  “感觉到了?”他问。
  “自然之力被扭曲了。”奥克索拉插话道。
  看到我们三个人自说自话,玛雅问:“你们在说什么?”
  德鲁伊闭上眼睛仔细体察了一会儿,走到一面墙壁上,摸了摸上面的裂缝,答道:“就在墙的背后,有特别的存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
  那些裂缝大概是和巨怪战斗的时候,它们的大棒子砸在墙上造成的。不过,正因为如此,那奇异的能量才透了过来。
  “不知道门在哪里?”
  德哈克刚刚说了这么一句话,乌瑞克立刻大大咧咧地说:“直接把墙壁砸开不就得了?”
  “天花板会不会塌下来?”一个圣骑士担忧地问。
  “应该不致于。”奥克索拉说,“一路上我们也看到不少被砸烂的地方,可是这里还是好好的。”
  一得到支持,两位巴巴力安立刻迫不及待的动手。不过他们用斧头砸了两下之后觉得不顺手,竟然拣起Blunderbore的大棒子来继续破坏墙壁。圣骑士们迟疑了片刻,也加入这个行列当中。我看到雷撒尔微微皱眉,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语般地说道:“银月的优雅风度算是被你们七个彻底毁掉了。”
  在砰砰的敲打声中,这句话只有我跟玛雅听到了。后来玛雅还经常拿这句话取笑圣骑士,每次都让他们臊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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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3 来自: 山东潍坊
但不一会儿,圣骑士们陆续停了下来,同时他们还阻止两位巴巴力安的行动。乌瑞克刚想发火骂人,因为听到一个声音而控制住了自己。
  墙的那一边也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而本来已经裂开的墙壁不断往我们这边震动,显然有人做着刚才圣骑士、巴巴力安们正在做的事情。
  “准备迎战。”雷撒尔静静地说道。
  没多久,“轰”的一声巨响,砖石向坍塌了一地。然后又一下重击,墙壁上的破洞顿时扩大了好几倍。这时我们已经能看见Blunderbore壮实的身躯和不相称的小脑袋了。果然是它,只有它会笨得来砸墙壁,也只有它的武器(大棒子)不会因为这种粗鲁行为损伤锋刃。
  它巨大的身躯几乎把墙上的洞整个儿堵上,当然我们很容易的趁它迈步要过来的时候把它解决了。乌瑞克将它往后推回它原来所在的房间,刚想跨过它的尸体走过去就被一位圣骑士拽了回来。
  乌瑞克大吼了一声(我估计他在骂圣骑士“你干什么!”),但接着就看到一连串冰锥从破洞里飞出来。于是他立刻安静了,片刻,低声对圣骑士说了声“谢谢”。玛雅向那边瞄了一眼,说:
  “骷髅弓箭手。”
  而且是会使用“冰箭”的骷髅弓箭手。我瞥见玛雅的脸色很难看,知道她也想到我刚刚想到的东西:这些骷髅生前很可能是萝格或者是亚马逊。
  “奥克索拉、尼亚、玛雅。”
  雷撒尔叫了三个人的名字。平时他一定接着说怎么怎么战斗,可是这次他却沉默不语。我想,雷撒尔是希望他们自己考虑怎么做才是最佳的作战方式吧?尼亚可能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人。他撇了撇嘴,指挥自己的骷髅兵从破洞跳过去。奥克索拉愣了愣,也招呼白狼奔进隔壁房间,同时召唤了毒藤蔓。玛雅一边不高兴的嘀咕着什么,一边用弓箭做掩护。
  没多久,那边房间就静了下来。玛雅第一个冲过去。她还是不喜欢被别人指挥啊!^_^不对,亚马逊是不喜欢被男人指挥着作战吧?毕竟在她们的习惯当中,只有女人可以作为战士。而我觉得好玩的是,雷撒尔低声嘀咕着:“我不喜欢当老师。”
  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肯定会笑起来。这也是雷撒尔不喜欢和我们搭档的原因之一吧?想想也是,他是那种没事不会说话的人。
  一走进隔壁,我的心情立刻就变了。
  那是什么东西啊!
  一道不是蓝色也不是紫色的裂缝凭空出现,奇异的能量就从那里面涌出。我们正发呆,几个恶魔就从这裂缝蹦出来。要不是尼亚的骷髅兵和奥克索拉的白狼抵挡了一下,我们才得以有时间回过神、然后将它们杀死。
  “这就是皇宫内出现怪物的原因了吧?”尼亚低声说。
  我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像是时空门之类东西。”在把这古怪存在研究了片刻之后,我这样说,“那一边的元素能量虽然不自然,但和我们这边的差别不是很大。除了那边的怪物恶魔,相信自然环境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奥克索拉也同意我的看法。
  雷撒尔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率先进了那条裂缝。圣骑士们跟着走进去,接着是其他几个人。
  跨过裂缝的瞬间我感到一阵眩晕,异种能量的冲击比我想象得还要强烈。一双手恰到好处的扶我,并将一瓶味道很刺鼻的药水给我灌了下去。
  精神一下子就回复了——无论谁喝了那么难喝的东西都会清醒过来的——我一边说了声谢谢一边扭头看是谁让我喝下那种古怪东西。
  结果,竟然是——刺客!
  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神看起来至少没有敌意。她见我回头,反而推了我一把。前面一步就是楼梯,我毫无思想准备,慌张的踏了两阶,终于因为重心太过前移而跌了下去。然后一个圣骑士抱住了我。我连忙道谢,抬头看原来是希尔姆德。
  “你不知道那样会让她跌倒吗?”希尔姆德生气地对刺客说。
  刺客没理他,只是站在那里四下张望。
  我这才有机会看了看身处的环境,顿时呆住了!
  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里除了我们脚下狭窄——大概两个人并排那么宽——的道路就什么都没有了!黑色、纯粹黑色的背景让人无法判断空间的深度、宽度,道路之外或者说道路之下完全就是虚无。巴巴力安好奇的趴到地上,伸手去摸道路下方:什么都没有。
  “如果掉下去,没准儿会直接掉进地狱。”
  不知道谁开了句玩笑,但是却没人因此笑出来。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圣骑士,现在怎么办?”
  冷艳的女刺客突然问道。她口中的圣骑士只有雷撒尔,没人会搞错这个问题。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雷撒尔,等待他的决定。他扫了一眼我们,嘴角边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然后说道:
  “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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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4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十一章 休息、战斗、战斗……
  我们全部从那个奇怪的地方回鲁·高因,然后把“裂缝”的事情告诉了苏丹杰海因。有了我们对怪物的了解以及对付它们的经验,鲁·高因的士兵开始从惨败后的惶恐中振作起来。圣骑士们花了一些时间教导那些军人怎么应付怪物,尤其是会魔法攻击的骷髅法师。在战斗中,镇定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充沛的兵力以及足够的药品补给。而我则到法拉那里去订做八把十字弩。
  这是雷撒尔的要求。
  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后来才从杰海因口中知道那里是一个法师(怎么好坏都是法师啊!)制造的神秘隐蔽所,而他役使恶魔替他做事——地形狭窄、又相当于两面都是悬崖,能直接和敌人交锋的最多也只有一个人,所以其他人要尽量发挥远程武器的作用。圣骑士都受过弩箭的训练,虽然没有亚马逊那些特殊的弓箭技能,起码不会把箭矢射到离目标十米八米的地方去。至于乌瑞克和霍勒斯坦主动要求担任前锋。这固然是他们好战的个性造成的,同时也是因为这两个家伙都不会用弓弩。让他们射箭比让狼进羊群还危险。
  法拉问了雷撒尔之外的七位圣骑士身高、臂长之类奇怪的问题,又问了我他们的强壮程度。我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一一作了回答。女铁匠一边记录一边对我说:
  “你的观察力很奇怪呢!连名字都记不清楚却把其他状况记得这么详细。”
  我不禁微微脸红。因为对圣骑士的技能很好奇,所以对他们比较留心。像我们法师,除了自己的喜好之外,身体本身的特质也限制了我们对魔法的选择。所以我一直注意他们的身体状况,想看看是否和他们选择技能专长有关。
  法拉抬头看了看我,笑了。
  “不过,有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保证可以做出最适合他们的武器。”
  “你不问雷……雷赛的情况吗?”我问。
  法拉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答道:“他?武器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没有被‘虚弱’诅咒之前,就算是巴巴力安的巨斧也一样运用娴熟。他不用斧头或者双手巨剑仅仅是因为这些大型武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是么?
  这样想的时候脑子突然冒出恶作剧的念头。法拉看起来很熟悉雷撒尔,不知道……
  “别想了,小丫头。”
  法拉的话打断了我的想入非非。怎么都叫我“小丫头”?她看到我的表情又笑,然后说道:
  “雷赛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没有缺点,永远像个完美的机器一样运作不停。嗯,至少在我离开撒卡兰姆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不过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变多了,起码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说到这儿法拉叹了口气。她看了看手里记录了一堆数字的纸条,用钉子将它钉在墙壁上。
  “……可惜时间太短了……”
  她嘀咕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进店里忙活去了。我想问又插不了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她打铁,就离开了铁匠铺。
  去皇宫,圣骑士还在指导士兵们,而且连巴巴力安和德鲁伊也加入进去了。玛雅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尼亚也不见踪影。我是不可能当那些军人的老师,除非他们当中有学习法术的绝顶天才。所以我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就悄悄走了。
  无所事事的回到旅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匆匆跑到法拉那里要了几十个金币,然后去集市卖了大大小小十四件衣服。
  把这一大包东西请人帮我搬回客房,我就着手开始修改。
  首先是玛雅的,她总是喜欢穿能衬托出身材的衣服,可是这个国家没有这种服饰,她还非常不高兴呢!但不高兴归不高兴,衣服脏了得换,她现在穿在盔甲下面的还是很不合身的、松垮垮的男式衣裤。
  然后是七位圣骑士。我个人以为他们穿什么都好看。他们穿上沙漠之民的那种飘逸的长袍比杰海因还具有高贵风度。不过,要穿盔甲就根本没法穿那种东西。至于他们全身铠甲里面的紧身武服……我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样子,但是绝对没有这里的衣服那么舒服透气。呃,真佩服他们的忍耐力。要是换成我的话,在战死之前都脱水而死了。
  正在我忙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把针都扎进指头里去了。血顿时在雪白的袍子上染出一个红点。
  “他们不该叫你‘小丫头’。”
  我一边把指头放进嘴里抿了一下一边回头去看,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她打量着我的四件成果,微微的笑了——她是真的笑了耶!
  “我帮你。”她说着,从衣服堆里挑出最大的两件,又从怀里摸出一根针——我真想知道她怎么把如此尖锐的东西藏起来又不扎到自己——然后从桌子上拿了线穿上。
  其实巴巴力安倒是不反对这里的古怪服装,反正他们的寒冷的故乡从来没有这种装束。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们要穿铠甲,否则这些衣服他们穿起来也还算中看。
  她一动手我才吃了一惊呢!
  “你很能干啊!”我不禁说,“我以为……”
  “你以为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她笑道。
  她真美!我有些嫉妒的想。尤其是露出笑容的时候。
  “我们为了完成任务,有时候几个月甚至一年都在外奔波,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难道我们赤身裸体的在野外活动吗?”她一边说一边用牙齿咬断线头,接着去抓另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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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5 来自: 山东潍坊
结果因为有她帮忙,本来计划干一整天(包括晚上)的事情在晚饭前就解决了。
  我正想向她道谢,她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翻窗户走了。数秒钟后,有人敲我的房门。
  “克雷雅,在吗?”
  是玛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雷撒尔叫了玛雅的名字。以前,他都只叫她亚马逊或者瓦尔基里。我不知道那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希望没有。
  “在。”我一边应声一边走过去开了门。
  玛雅是叫我下去吃饭的。不过,她却因为看到我堆在床上的东西而引起了好奇心,然后就发现属于她的那件修改后的紧身衣。
  “我的?”她兴奋地问。
  我连忙点头,并怂恿她现在就换上。玛雅立刻让我帮她脱下盔甲,然后拔下身上已经破了好几处的衣服,套上紧身衣,再重新穿上甲胄。
  看到威风凛凛的女战士,我不得不承认玛雅是另一种类型的美人。我知道自己也是属于“漂亮”的人,但总觉得自己的吸引力,嗯,不够强烈。
  我这一出神,没发觉玛雅跑到楼下,把其他人统统叫了上来。等我回过神来,我的房间门口已经站了一堆人了。
  雷撒尔站在众人后面对我笑了,同时缓缓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做完的?”
  尼亚又像鬼魂似的从我背后冒出来,冷不丁的说一句话。我虽然还是被吓了一跳,不过没有像最初那样被吓得叫起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答道:“不是,小半是刺客帮忙做的。”
  “刺客?”所有人都扭头盯着我。
  “就是她。她很能干。”我装作毫不在意地说。
其他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其中至少有一半的话题是在争论哪件衣服是我做的、哪件是刺客做的。玛雅瞥了我一眼,我连忙低声对她说她的紧身衣是我做的。看到玛雅放心的样子,我真怀疑如果是刺客做的,她会不会立刻脱下来扔掉。
  过了一会儿,只剩下三位圣骑士还呆站在一旁。问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修改的衣服,他们居然告诉我说床上的三件紧身武服他们不知道哪件是谁的。听到这个回答我差点要大笑出来。他们三个人的体型都差不多,随便挑一件不就得了?没想到他们在这种时候这么笨!我看了看紧身武服,又看了看他们,装作辨别了一下的样子,随手将衣服分配给他们三个人。他们竟然露出很佩服的表情。
  “女性果然要细致得多!”其中一个圣骑士说。
  我只能对着他傻笑。没想到玛雅在一旁冒了一句:“克雷雅真了不起,我就分不出那些衣服有什么区别。”
  继续傻笑……我的玛雅姐姐呀,本来也没有区别啊!
  后来,吃饭时间被推迟了。我理解他们急于想换下身上脏衣服的想法,可是也等吃过东西之后再说吧!(尼亚:克雷雅有时候真是迟钝得不可思议。果然还是个小丫头。作者:嗯,同感同感。她还是比较在意肚子饿了的问题。)等尼亚、奥克索拉还有两位巴巴力安下楼来之后,雷撒尔建议不用等了。
  “脱一次圣骑士铠就要花上二十多分钟。重新穿上还要花更长的时间。”
  我以为圣骑士们不至于非要穿戴整齐才来吃饭,觉得还是等等他们比较好。雷撒尔笑了笑没有表示强硬的反对,其他人无所谓,所以就继续等。没想到那七位还真的把圣骑士铠全部披挂好才下楼来。一个多小时耶!我都快饿死了!
  吃完晚饭大家纷纷回房间休息。
  希尔穆德突然走到我旁边,低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反而他不好意思了,低头盯着地面,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的……武装服上……有一点血迹……”
  呃,不会吧?难道是我的指头被针扎破的时候留下的那么一点?他也太细心了。而且,那么一点点血,不应该算受伤吧?
  希尔穆德从我的表情也看出答案了,难为情的笑了笑,说:“没受伤、就好。”
  “没什么啦!就算受伤了,也有德哈克在。何况我还有治疗药水。”我笑着说。
  希尔穆德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害羞的低下头。我记得圣骑士对女性以及婚姻有严格的戒律,忍不住想逗他一下,便问道:“我、玛雅、法拉,还有那个刺客,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顿时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不由的笑了起来:我的观察果然不错,希尔穆德是一着急就结巴、或者压根就说不出话来的那种人。
  *****
  五天时间内,我们和鲁·高因的士兵一起扫荡皇宫内的怪物。随着自信心的恢复,他们渐渐能够发挥正常的战斗力了。再加上圣骑士这段时间对他们的实战指导,不遇到头目级的恶魔,他们基本上应付起来没问题了。为了根除恶魔的来源,我们十几个人重新进入神秘庇护所。
  这里的怪物算不上强。牛头恶魔或者尸鬼都不难对付,即使是鬼魂邪灵之类的也只是稍微多费点魔法而已。麻烦的仅仅是地形。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没有,雷撒尔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苍白,我打赌那不是因为疲劳。
  第一次休息的时候,雷撒尔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在玛雅的逼迫下才勉强吞下一块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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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6 来自: 山东潍坊
中途我们用传送门回鲁·高因补充药品,听杰海因转述卓格南的长年研究结果,认为如果消灭了召唤者赫雷佐——神秘庇护所的主人——应该就可以让恶魔不再继续出现了。这样倒好,起码我们有了个确定的目标。说实话,我可不想走遍庇护所的每个角落以确定没有一个怪物留下。那个地方实在让人不舒服。
  当天晚上,我们终于找到一块比较宽阔的地面作为休息地。尼亚用骨墙把这块空地团团围住,一方面封锁通往这里的两条道路,一方面也在另外两面“悬崖”上替我们筑起安全栏。奥克索拉则将白狼放在骨墙外警戒。
  雷撒尔依旧没有胃口。虽然他反复强调说他很好,但大家还是很担心。德哈克甚至以为又有诅咒之类的发生了。圣骑士们“大惊小怪”的样子让雷撒尔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说了实话。
  “我确实没事。我只是对悬崖之类的地形有点过敏……”
  安静了一秒钟,玛雅笑出了声。两位巴巴力安在愣了更长时间之后也放声大笑。
  呵呵,法拉还说雷撒尔没有弱点,她大概没见识到这种情况。
  雷撒尔有恐高症!
  其他人也渐渐明白过来,结果所有人都笑得几乎要断气了。尼亚刚刚吞下一口水,一笑就呛到。他呛得实在厉害,让我们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生怕他成为我们当中“阵亡”的第一个。雷撒尔慌忙轻轻拍他的背部,帮他把呛到肺里的水咳了出来。
  尼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和现状一点都搭不上关系。
  “你和你那位死灵巫师的战友到底是什么关系?”
  雷撒尔当时就愣了。
尼亚咳嗽了一下,解释道:“刚才,就是你拍我的背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骨头魔杖上残留的,唔,情感。我可不认为那是战友之情。”
  “你觉得是什么呢?”雷撒尔反问道。
  “怨恨!”
  死灵巫师的声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形成了低低的回声。一时间,彷佛有无数怨灵在我们耳边低语:
  “恨……恨……恨……”
  雷撒尔却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一点都不奇怪。在他制作这个骨杖的时候,他是以‘杀死我’为目的。”
  尼亚又冷冷的笑了,“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化解了你们之间的仇恨。”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无法做什么。”雷撒尔的表情显得有点苦涩,“如果我说是死灵巫师原谅了我,你相信吗?”
  “不信。”
  雷撒尔微微一笑,说:“但事实如此。好了,休息吧!不要浪费时间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么?”尼亚笑了笑,一边裹着袍子躺下去一边低声说,“那股恨意之强,可不是你言语冲撞了他那么简单。”
  雷撒尔没应声,尼亚也没再说什么,可是我们其他人却被钩起了好奇。虽然强迫自己去睡觉,可是却睡得不踏实。
  半夜(大概时间。这里根本就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的时候突然被吵醒。不,应该说是被一个圣骑士抱着滚了一圈,然后我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火海,位置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救我的圣骑士拉我站起来,我才看清楚是希尔穆德。
  “谢……”
  我话没说完,又一颗火球落在不远处,“砰”的炸裂开。我不禁闭上眼睛,等待灼热的火浪扑向我。但是,却听见圣骑士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的。”
  这才想起希尔穆德的特长就是抵御元素魔法。
  我第一次作为被保护的一方感受到圣骑士“御火光环”的威力。在这种火色的灵光之中,我彷佛化作了火焰本身。我能感受到火的热度,可是却觉得它们温暖又温柔,好像……母亲的怀抱……
  “克雷丝。”
  直到听到希尔穆德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现在可是在战斗中,我发什么呆啊!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偷袭我们的是牛头恶魔和尸鬼王。尼亚的骨墙早就被牛头怪砍成了碎片,而那些不断落下来的火球、火墙正是尸鬼王的法术。没关系,你用火我就用冰。最近对冰风暴(Ice Blast)正好有点体会,就拿它们来做试验品好了。
  可是,我刚刚丢了颗大冰弹(冰风暴就像冰弹的加强版)到牛头恶魔身上——第一次施展竟然成功了,真高兴——就被雷撒尔吼了一句:“先解决尸鬼王!”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嘛!先对付哪一个有什么关系?反正希尔穆德的御火光环能把所有人保护起来,巴巴利安还根本就是站在火海里搏斗呢!但雷撒尔是战斗指挥,我就照他说的做好了。玛雅配合得更好,我冰冻一个尸鬼王她就集中射击一个。看到那些怪物冻成雕塑又被射成碎块,感觉真痛快!不过因此就没有尸体,尼亚没法召唤骷髅兵出来。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专注的在干什么事情。后来我才了解尼亚当时在使用死灵巫师的诅咒系法术:扩大伤害(Amplify Damage),以此来辅助正面作战的乌瑞克和霍勒斯坦。
  战斗没花多少时间就结束了。对于我们这种久经考验的战斗队伍,这种小规模的偷袭根本算不了什么。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这么想的时候,雷撒尔走了过来。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对希尔穆德说:“你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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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7 来自: 山东潍坊
希尔穆德则说:“没关系。三两天我还是熬得住的。”
  我听得满脑子问号,可是雷撒尔理都不理我、希尔穆德又笑着说没什么。
  雷撒尔今天心情不好。雷撒尔有恐高症又不是我的错。雷撒尔今天很奇怪。哼,雷撒尔讨厌!
  我记得,我好像就是带着这些念头睡着了。结果梦到一怒之下把雷撒尔从悬崖上推下去,害我第二天看到雷撒尔就心虚。主啊(虽然我不是你的信徒),原谅我吧,那绝对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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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7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十二章 希尔穆德

  第二天我们就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回城卷轴无法使用。而不久前我们还用传送门回过鲁·高因。我和奥克索拉讨论过之后得出结论,认为无法使用魔法卷轴是因为我们比以前更接近自然能量异常的中心。如果做一点扩展思维,也许召唤者已经离我们不远了:从异世界召唤恶魔本身就会造成能量扭曲,因此这个神秘庇护所最不正常的地方应该就是召唤者周围。
  然而,需要打开传送门是因为我们携带的药品不多了,目前这个状况就让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是撤退到我们进来这里的那个时空裂缝、然后回城补充血瓶,还是坚持一下继续前进。
  “回去。”雷撒尔毫不犹豫地说。
  不管多么的不甘心,圣骑士们都顺从的准备撤退。可是巴巴力安就不那么服从指挥了。
  “我受够你这个家伙了!”乌瑞克吼叫着,“要走你们就走,我会杀掉那个混蛋(召唤者)。到时候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战士!”
  雷撒尔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战士。”
  乌瑞克立刻咧嘴笑了起来。他指着雷撒尔对霍勒斯坦说了句什么,而霍勒斯坦耸耸肩,撇了撇嘴没说话。结果他们俩倒反而争执起来。
  玛雅也不愿意撤退。她觉得我们如果够小心,再加上德哈克的“祈祷”可以治疗,坚持个两三天应该没有问狻O喾矗绻颐浅吠耍颐蔷捅匦胄芏嗖垢凡拍苊植勾涌占淞逊斓轿颐窍衷谡飧鑫恢盟枰幕ǚ选?
  我看到希尔穆德和他的队长说了几句话,然后德哈克又去找雷撒尔。我于是问尼亚他们在说什么,尼亚白了我一眼,答道:“我可没亚马逊那么好的耳力。”
  我不禁难为情的笑了。光考虑尼亚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忘记听力的问题了。
  片刻,雷撒尔也露出犹豫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回我们中间,说道:“既然你们都愿意继续,那就赌赌我们的运气吧!不过,两天为限。两天内找不到召唤者就回头。”
  两天内要是不能解决召唤者我们也必须离开,否则食物就成下一个问题了。
  而另一边,霍勒斯坦似乎也成功“安抚”了乌瑞克,两个巴巴力安依旧是我们队伍的成员。
  但是随着战斗频繁的发生,我怀疑召唤者已经发现我们的存在了。白天(唉,关于时间描述的习惯还真是改不过来,我或许应该说“我们不休息的时候”?)就时常遇到牛头恶魔、生魂之类的堵截——如果地形允许,我想它们更愿意围攻,数量那么多!而晚上根本就没法睡个好觉,尸鬼王的火球、火墙术简直就是最恶劣的吵醒人的方式。幸好我们有希尔穆德这个圣骑士。看到巴巴利安在火海里挥舞利斧的样子,觉得和火焰非常相称:都一样的猛烈,毫不留情的摧毁任何阻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雷撒尔说得对,我果然不适合战斗,这种时候还在走神。
  又一场战斗结束,巴巴利安发出胜利的呼号。虽然是对耳朵是颇具伤害力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特别振奋人心。奥科索拉还保持着狼形,也跟着仰天长嗷。我看圣骑士们也激动得想大喊两声,不过由于他们习惯性的自我约束才没有真的叫出来。
  打赢了却不觉得兴奋的大概只有雷撒尔跟尼亚。
  死灵巫师从尸体里召唤出骷髅兵,再重新设置骨墙。接着留下守夜的人大家继续睡觉。但多少有点过度活动之后的兴奋,我听到低声交谈的声音响了很久才消失。嗯,也许并没有消失,只是我自己睡着了而已。
  *****
  神秘庇护所里有很多红色的传送门。不过,它们可不会把我们送回城市,只会将我们传送到另一个红色门那里。有一次,乌瑞克和霍勒斯坦刚踏入红门就不得不退回来,因为门的另一边是一大群牛头恶魔。这些怪物它们也聪明的不穿越传送门到我们这边来(或许是因为它们无法穿越传送门?),害得我们只有绕路。
  时间过去得既快又慢,找不到召唤者让我们感到焦躁,而雷撒尔的状态也越来越糟,他的精神压力似乎很大。尼亚悄悄对我说,关于“恐高症”的事他很怀疑雷撒尔是否说了实话。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没有恐高症,我不知道一个害怕悬崖等地形的人在神秘庇护所这个怪异的地方呆上几天会有什么感觉。或许,雷撒尔的反应其实是很正常的。
  我们像过去几天那样小心、戒备的在庇护所狭窄的道路上移动,圣骑士们各种神圣灵气环绕在我们周围,闪烁着不同的光辉。
  冰魔法攻击来得是那样的突然,以致于我们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应。这几天看到的除了尸鬼王的火魔法没有其他,难道还有别的怪物不成?希尔穆德慌忙变换防御光环,冰蓝色的“抵御冰冻”(Resist Cold)。可是,这个神圣光环的威力还没有笼罩到每一个人的时候,大片的火球又从天而降落,接着我们就看到道路尽头涌来成群的牛头恶魔和尸鬼。
  “保持‘御冰’!”雷撒尔大声阻止了希尔穆德想再次更换防御光环的想法,“依次后退!”
  这两三天内磨练出来的默契让我们没有像第一天那样,前面的人撤退得太快(不是巴巴利安,他们撤退的时候总是慢半拍)差点把后面的人撞到道路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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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2 12:39 来自: 山东潍坊
虽然我们是在后退,可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攻击。边跑边射箭本来就是玛雅的特长,还有我的魔法以及圣骑士的弩箭都没有停。
  牛头恶魔的速度比尸鬼快得多,我们一跑它们就猛追,很快就把尸鬼丢在后面去了。嘻嘻,我们用这种方法对付它们已经好多次了。不管怎么说,在火海里战斗虽然不会受伤,可是视线很受限制,有一次霍勒斯坦就差点被一个从火墙后冲过来的牛头恶魔砍掉胳膊。雷撒尔立刻更改了作战方式,变成这种边打边跑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看到没有冰魔法攻击了,希尔穆德就把光环变成火色的“抵御火焰”。看着牛头恶魔消灭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开始反击。这样的作战模式我们早就熟练得不需要雷撒尔下命令了。
  但是解决了尸鬼之后,没有发现能施展冰魔法的新怪物。
  “真狡猾,没追过来。”一个圣骑士低声说。
  于是,希尔穆德有施展“抵御冰冻”,然后我们再次返回刚才受袭的地点。
  一阵讥讽的笑声让我们本来就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接着冰弹和火球同时向我们扑来!
  这时我看到不远的平台上,一个法师打扮的男人正向我们施展冰风暴魔法。而尸鬼在他周围,一个劲儿的发射火球。
  “召唤者!”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巴巴利安立刻放弃再次撤退的念头,狂吼一声向那个平台冲去。
  “温斯特、德哈克、阿西亚纳德司!”
  我只听见雷撒尔飞快的叫了三个人的名字,然后就看到圣光弹分别飞向乌瑞克和霍勒斯坦。德哈克也转换成恢复伤口的“祈祷”光环。
  “萨克、维苏尔,拔剑!”
  两位圣骑士虽然莫名其妙,但仍遵命丢下十字弩拔出双手饰剑。
  “跳斩(Leap Attack)!”
  在最前方作战的巴巴利安居然在这时回头望向雷撒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惊讶的神情。如果不是尼亚的适时召唤出骨墙,他们俩就算不死也要挨上一斧头了。牛头恶魔的利斧极快的破坏着骨墙,乌瑞克和霍勒斯坦也忽然回过神,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一齐发出怒吼,相继跃起。
  我从没想过体形庞大(这个形容一点都不夸张!)的巴巴利安可以跳这么高、这么远!而乌瑞克和霍勒斯坦大概也合作战斗过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既没有在空中互相撞到,选择的落点也不同。跃过尸鬼和牛头恶魔,他们俩顿时直接面对召唤者了。
  萨克和维苏尔立刻补上了两个巴巴利安的位置,竭力吸引恶魔不从背后攻击乌瑞克以及霍勒斯坦。当然这不可能完全做到。而离巴巴利安最近的尸鬼就由玛雅——只有她有这样的精确度——来解决。其他人则全力攻击最接近我们的敌人。
  巴巴利安的呼号让整个庇护所都颤抖起来似的。面对挥舞巨斧的战士,召唤者即使是个最了不起的法师也无能为力。一声不甘心的惨叫之后,他就倒下了。接着,他们俩返身加入战斗,和我们两面夹击,很快就解决了剩余的怪物。
  “噢——”
  野蛮人真不愧是野蛮人。他们胜利高喊的样子让我想起某种大型动物。
  “别兴奋得太早。”雷撒尔平淡的给我们泼了一头冷水,“他是不是召唤者还无法确定。”
  说得也是,那个法师脸上又没写上“我就是召唤者赫雷佐”。但我实在佩服他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还有一个人也保持着平静,尼亚。他正蹲在死者身边缓缓翻看着一本小书,看样子是从尸体身上搜出来的。
  由于雷撒尔的话,大家的情绪很受打击。乌瑞克又狠狠的瞪了圣骑士一眼,一副很想砍人的表情。就在这时,尼亚拿着那本小书走过来,将其中几行字指给我看。
  “知道是什么吗?”他问。
  从文字本身来看是法术符文,但这种组合方式我没见过。于是我反复看了几遍把它记下来,然后集中精神背出那些符文的发音。没想到,平台周围漆黑的空间内突然浮现出六个不同的符号,旋转着、闪烁着奇异的蓝光。片刻,它们同时闪亮了一下,一道红色的传送门在平台中央无声的出现了。
  沉寂了一秒钟,我们很有默契的依次走进红门。
  红门的另一边,是我们几天前看得都厌烦的黄色砂石地。
  感觉到纯粹而且自然的元素环绕在身体周围,感觉真是好极了。我随手掏出回城卷轴来用,蓝色的传送门立刻就打开了。
  “好啊!”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接着其他人也高兴的欢呼起来。看来,我们是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里了。
  “希尔穆德!”
  一声惊叫打断了我们的兴奋之情。看到那个文静内向的圣骑士毫无生气的倒在同伴怀里,我简直以为他死掉了。
  “他只是累了。”雷撒尔静静的解释道,打消了我们心头的惊惧,“把他的铠甲脱了,萨克,你来抱他,我们回鲁·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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