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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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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3 来自: 山东潍坊
说着,他脱掉链铠和里面的紧身武服上装,露出......啊!我还来不及脸红,就看到雷撒尔心脏位置有一个可怕的伤疤。接着他微微侧身,让旁边的奥克索拉能看到他的后背。
  “看到了吗?长枪对穿而过,两边都留下了疤痕。”
  德鲁伊和死灵巫师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伊斯赛诺站起来走到异母兄长跟前,将手放在那个伤痕上。片刻,他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讶,接着他俯下身直接将耳朵贴到雷撒尔的胸膛上。一会儿,他站直了身子,用一种冷硬的腔调说:“你不是人!”
  这句话的效果简直像水滴到油锅里一样。
  然而,伊斯赛诺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静了下来。
  “你没有心跳。”
  玛雅不相信的也凑过去听。雷撒尔大概没想到亚马逊这么随便,当时就涨红了脸。他慌忙推开玛雅,然后穿上上衣和链铠。玛雅只愣了一下,接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人也无所谓。”她笑着说,“反正你还是你。”
  我不禁又想起最初遇到玛雅和雷撒尔时的情景。
  “真的没有心跳?”我问玛雅。
  亚马逊战士撇了撇嘴,说:“你觉得那么短的时间我能听出来吗?”
  我看了看雷撒尔,感觉自己的脸飞快的红了。算了,我不是玛雅,我可没法若无其事的做那种事......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雷赛?”伊斯赛诺冰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你可能只是一个拥有他的容貌、记忆和能力的其他人?”
  雷撒尔沉默了好久,才低声答道:“也许......”
  虽然我们都很想把这次“讨论”继续下去——毕竟一个人认为自己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是件非常希罕的事——可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可不是宽敞安逸的议事大厅。在我感到一阵寒意的同时,玛雅和奥克索拉作出噤声的动作。
  如果我会莫名其妙感到背后发冷的话,那么出现的一定是——骷髅!
  大家纷纷站起来拔出各自的武器。狼和骷髅兵则在各自主人的示意下分散开,搜寻隐藏的敌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四下看了看,虽然能见度不高,但是起码不会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冒出“那种东西”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地狱的怪物恶魔很少单独游荡,一出现就是一群,所以我预先开始准备暴风雪的魔法。我看了一眼希尔穆德,他随即就明白我的意思,开启了抵御寒冰光环。
  “你们俩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玛雅整了整弓弦,笑着说。
  伊斯赛诺却突然在一旁说:“不要用冰。”
  我扭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我知道用暴风雪把怪物冻结、再被刀剑砍碎之后就没法复活成骷髅兵了,但我偏要用冰魔法。谁叫他总是吓唬我?
  乌瑞克的战斗呼嚎向我宣告了敌人的出现,我立刻将注意力从死灵巫师身上移开:几个骷髅兵和若干披挂着铠甲的堕落战士已经打起来了。咦?居然不是骷髅之类的怪物啊?这时走向别处的骷髅兵和白狼也正赶过来,而我发现有些手持利剑的堕落战士居然凝聚起魔法能量来!
  “玛雅!”
  我降下暴风雪的同时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根据雷撒尔以往的作战模式,他总是先要我们消灭法师。敏捷的亚马逊也立刻绕开那几个和圣骑士他们混战于一团的恶魔,拉开“暴风之击”瞄准了会使用魔法的战士。
  “伊斯赛诺,骨墙!”
  我不知道雷撒尔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我也不知道死灵巫师施展魔法的速度怎么能如此之快。玛雅的箭矢才刚刚射出去,一道接一道的骨墙已经横亘于她和堕落战士之间。或许,是在雷撒尔说话的同时,死灵巫师已经在施展法术了。
  “你......”
  玛雅怒气冲冲的吼声才冒出一个字就卡在喉咙里了:那些刚刚立起来的骨墙在对方魔法攻击下刹那间分崩离析。如果这些法术都落在她身上......
  “笨蛋。”
  我听见伊斯赛诺低声的咒骂。接着看到他的火魔还有其他两个傀儡也冲上了前锋。
  “不要围攻,一个对一个!”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奇特的命令。习惯于听从雷撒尔的圣骑士们立刻散开,各自挑上一个对手。雷撒尔也加入了战斗,透着血色的宝剑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祥的辉光。很快我就发现雷撒尔的做法是有他的道理的,这些堕落战士一旦和人近战交锋就不再用魔法。他们不像真正的法师那样总是竭力和对手拉开距离然后用魔法攻击,他们总还是比较像战士。而他们的战斗技能显然不如魔法。当多数堕落战士被卷入近战后,其他的也纷纷举剑加入战团——或许他们强大的法术是死后被黑暗力量赋予的,所以他们并不习惯去使用它。
  伊斯赛诺对于我在这种混战场面还要使用暴风雪感到很惊异。他说乌玛在这种时候总是会用威力强大的单发性魔法地狱之火(Inferno)。
  “我不是火系法师。”我恨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开始聚集这个地方极稀少的冰元素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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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4 来自: 山东潍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伊斯赛诺静静的说。他都不像尼亚那样施展一下骨矛帮助战斗,把骷髅兵和傀儡魔像派出去后就完全袖手旁观。
  “希尔穆德可以保护他们不被我的魔法误伤。”
  “我知道圣骑士的抵御光环。”死灵巫师嗤笑道(我倒真的是一时忘记雷撒尔是他哥哥,他可能比我还了解圣骑士),“但是,一个初学抵御灵气的圣骑士绝对无法抵挡乌玛的火焰。你确定希尔穆德的能力在你之上?”
  我愣了愣,有点不太肯定的说:“我想是的。”
  伊斯赛诺冷冷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我很不舒服。他什么意思嘛?我转头继续看着战场,除了个别敌人——他们是使用冰魔法的——没有被减缓速度外,其他的堕落战士基本上连走动都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圣骑士他们打起来就轻松多了。雷撒尔解决了复数的敌人,其他人大概各人一个吧?
  “三个、和三个!”
  乌瑞克不流利的通行语立刻响了起来。接着是玛雅的声音:“不要无视克雷丝的法术。最多是一个半对一个半。”
  我和伊斯赛诺走近了才知道,巴巴力安在和雷撒尔争论各人消灭的恶魔数目。我自然而然的低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却被希尔穆德一声“不要看”吓得差点跳起来。他几乎是冲过来将我拉开,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
  “不要看。”他一本正经的重复道。
  伊斯赛诺在圣骑士身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而我则又看到那位异母哥哥无奈的苦笑。
  “这是遗忘骑士(Oblivion Knight),”雷撒尔解释道,“他们虽然穿戴着死前的盔甲,可是他们......它们也只剩一副骨架而已......”
  还好没看到。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希尔穆德一眼。死灵巫师最可恨了,他明明就知道我们对付的是遗忘骑士,还什么都不说,存心看我被吓到的丑态。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差,一路上都一直看着尼亚的骷髅兵,但我还是怕得要命。
  此时,雷撒尔看着我们,突然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或许应该早一点告诉你们的......”
  接着,圣骑士他叫我打开传送门、我们全体都回堡垒去。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们说,不希望在外面被怪物恶魔打断。伊斯赛诺将那些没变成冰碎块的遗忘骑士以骷髅法师的形式复活过来,补充他这次损失的骷髅兵。回到堡垒之后,正和贾梅拉聊天的凯恩看到伊斯赛诺很吃了一惊,而死灵巫师趁机又狠狠的挖苦自己的异母哥哥,说他的脑子已经被火焰之河的烈焰烤焦了。
  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雷撒尔真的不是雷赛,最受打击的不是圣骑士他们,而是伊斯赛诺。
  泰瑞尔不在堡垒里。海尔布对雷撒尔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听得不太清楚也听不懂。总之那个大天使从头到尾就没想要帮我们作战,他在不在根本也无所谓。
  片刻,雷撒尔将我们聚集在离传送门稍远的地方——万一真那么凑巧有恶魔从传送门跑到堡垒里来也不至于让我们措手不及(海尔布说这个担心是不必要的,可雷撒尔没理他)——接着他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天使没有告诉我们的那段时间空白(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单独对我讲述的经历),然后把他们当初七个人曾经遇到的恶魔讲给我们听。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来让自己始终保持冷静的语气,那些经验和教训是他的战友用生命换来的呢!连乌瑞克(他的通行语始终还是需要锻炼啊!)听了奥克索拉的翻译之后也迅速静了下来,至少没有摆出刻意的敌对。
  在雷撒尔不再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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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5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二十二章 绝望平原
就像雷撒尔说的那样我们是否找到伊祖尔纯粹看运气。大天使泰瑞尔更关心也是狄亚波罗是否已经完全恢复了力量。如果后者恢复了他身为魔神的实力,我想我们几个人类是无法杀死他的。
  我问希尔穆德,伊祖尔会不会就是他们传说中的那个堕落天使,圣骑士犹豫的点了点头,“可能吧......”
  “你觉得他很坏吗?”我又问。
  这次,希尔穆德犹豫得更久了。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低声说道:“即使是天使,也无法单独对抗整个地狱吧?”
  我环视四周,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将法杖抓得更紧了。
  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天使能够被杀死吗?”我忽然问了个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不能。”雷撒尔有点冷漠地插嘴答道,“他们也无法自杀,因为他们不具有身体这种东西。”
  “那我们......”
  “但他们可以被消灭。”
  一阵难言的寒意从我心底里透出来。我有种冲动想抓住走在我前面的雷撒尔,但是这个想法终究没有化作现实。
  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无边平原,竟然怀念起地底迷宫的狭窄通道来。在那里,至少还有坚实的墙壁可以依靠,可以利用地形避免被围攻。可是这里不行。这里是一马平川,我们容易发现敌人,敌人更容易发现我们。温斯特等三位圣骑士也依然没有恢复能力,我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是否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真是讨厌的声音。”
  玛雅在一旁抱怨道。她是说这里的风声。或者,那不是风声,而是灵魂的悲鸣。
  “克雷丝,你会唱歌吗?”
  我被问得愣了一愣,看着玛雅半天才答道:“会。”
  “唱一首来听听。”
  “为什么要我唱?”我顿时感到很难为情,“圣骑士他们也会啊!”
  “谁要听战歌!”玛雅撇了撇嘴说。
  “不是战歌啊......”
  我的分辩声像往常一样被亚马逊的声音压过了:“克雷丝要唱歌了!”
  希尔穆德在我身后轻轻的笑了,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同时感到脸颊迅速发热。我觉得连走在最前面的巴巴力安都转过头盯着我,真是......
  不过被玛雅分派了“任务”是逃不掉的,特别是我已经回答了说我会唱。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浮现出故乡连绵的森林。和亚马逊生长的雨林不同,那里充满阳光和新鲜的绿色。
  “......我的家在那密林深处/是一个小小的木屋/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幸福//我的爱人啊/请你停下脚步/我不要珠宝、荣耀和财富/我只要密林深处的那个木屋/有你、有我,有我们小小的幸福......”
  唱着唱着我又哭起来。我忽然明白乌玛姐姐为什么喜欢唱这首歌了。什么力量什么正义全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如果那个人不能陪伴自己,那就只有自己去追随那个人......
  “雷撒尔,消灭邪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吗?”我抽泣着问。
  圣骑士古怪的笑了一下,答道:“是的。”
  “即使你身边的人都死了,亲人、朋友、爱人,全部都死了,你依然要坚持消灭邪恶吗?”
  雷撒尔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他沉默了片刻,仍旧答了一声“是的”。
  我突然觉得非常生气,拿起法杖对他一顿乱打,同时大声叫喊着:“你简直不是人!乌玛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
  后来还是希尔穆德从后面连我的双臂一起抱住才让我停下来。我早该想到,雷撒尔那个标准的圣骑士绝对绝对不会把乌玛姐姐放在第一位。
  就在我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希尔穆德用力摇了摇我,说道:“有恶魔过来了。”
  我慌忙擦干眼泪向四面看了看:确实有一些飞行怪物。但它们正飞快的逃走而不是向我们靠近。但它们逃跑的速度显然还不够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于黑暗中显现,举剑就将它们劈成两半。尽管那个身影是在砍杀恶魔,可是它本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随着它和我们的距离逐渐拉近,我彷佛又听到元素精灵痛苦的“声音”。它追逐那些怪物,肆意杀戮着。
  不久,即使在这阴暗的地狱我也能清楚的看到它的模样了:它是目前为止我们所见到的体型最巨大、形象最丑陋的恶魔。我甚至在未来的时日中都无法用言语重现它的样子,它的身体表面被扭曲成难以描述的凹凸不平的状态,过分发达的肌肉也以一种丝毫没有美感的形状堆积在它身上,它的面孔就更难看了。但是,真正让我们震惊的是它背上残缺的翅膀——不是地狱恶魔那种蝙蝠似的肉翅,而是实体化的羽翼!
  伊祖尔!
  和大天使美丽的形态相比,这个存在是多么的丑恶。
  堕落天使发现我们时略微停了一下。它可能也有点吃惊在这个地方看到活生生的人类。但它随即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喊,举起剑向我们扑过来。
  一阵异样的寒冷也随之而来。
  希尔穆德立刻将“抵御寒冰”的灵光笼罩在我们所有人身上,而我也将已经开始准备的冰魔法换成电魔法。
  “那是......”
  身后响起圣骑士迷惑的低语。但我现在顾不得那些,闪电接二连三的丢了过去。
  “伊斯赛诺,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将我的注意力顿时吸引了过去。因为那是雷撒尔的声音(我果然无可救药)。
  只见重重骨牢将雷撒尔包围起来,让他寸步难行。
  “你果然是敌人!”
  希尔穆德立刻举起双手饰剑,戒备的挡在我和死灵巫师之间。
  另一边,堕落天使和巴巴力安他们已经交上手了。
  骨牢并不能困住雷撒尔,问题是伊斯赛诺不停的用魔法筑起新的白骨囚牢。他也根本不把希尔穆德放在眼里,骷髅法师和傀儡魔像守护在他身边,组成最坚实的防御。我扭头看看玛雅他们,又回头看看这边,不知道该先帮哪一方。
  “伊斯赛诺,放我出去!”
  又一排骨牢变成碎屑散落在地上,雷撒尔越来越急躁,而他剑上原本隐约的血色则变得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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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6 来自: 山东潍坊
“啊————”
  一个声音忽然响彻整个平原。它回荡在我耳边,直闯入我的灵魂深处。我心里又涌起面对墨菲斯托时的那种无力感。无论怎么挣扎都赢不了的。我们未来将要面对的敌人可是将大天使泰瑞尔囚禁在塔·拉夏古墓的魔神!我们......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来做?我们只是人类而已!
  “......!克雷丝!克雷丝!”
  当我的意识回到现实,看到的是希尔穆德惶恐的眼睛。他双手抓着我的胳膊,用力摇晃我,让我觉得自己要被摇散架了。脸上凉凉的,我竟然又哭了吗?
  “别晃了......”我说,“你居然把剑丢了,你不是个合格的圣骑士......”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我一下子被他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我以为......你被、被控制了呢......”
  幻子说,法师是最容易被黑暗吞没的。好像是真的呢......
  我稍微用力挣扎了一下,希尔穆德立刻就松开手。他别看脸不看(或者说不好意思看?不敢看?)我,说道:“伊斯赛诺能和雷撒尔打成平手,他也是......厉害......”
  两边的战斗依然在同时进行。我的理智觉得我应该先打倒死灵巫师、让雷撒尔能去帮玛雅他们,但是心底里总有个声音在说,阻止雷撒尔!阻止他!心还在犹豫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行动,当我听见希尔穆德惊讶的声音时,冰风暴已经接连落在雷撒尔身上。
  以“庇护之光”(Sanctuary,中文直译就是庇护所)击退骷髅法师的雷撒尔显然没料到我会攻击他。寒冰很快就在冻结了他身上的链铠,使其变成硬梆梆无法活动的一个硬块。铁魔像趁这个机会猛击雷撒尔的右手,我心惊肉跳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看见那不祥的武器脱手飞出去好远,又“当啷”一声跌落地面。
  伊斯赛诺转身看着我,向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用重重骨牢将雷撒尔困住,让铁魔像守着他,接着才指挥剩余的骷髅法师以及火魔投入对付堕落天使的战斗。
  “你们......”
  希尔穆德完全被搞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什么都不说,转身面对另一个战场。
  这一边简直只能用“凄惨”来形容。希尔穆德的光环不能完全抵抗堕落天使的冰冻魔法,隔不了一会儿就有人被一层冰壳裹住。好在是七个打一个,否则被冰冻之后再挨一剑......
  但是,堕落天使的武力可能还不是我们最难以应付的。我才注视了它两三秒钟,刚刚那股绝望的感觉又浮现出来。我不知道最接近它的温斯特、乌瑞克他们是什么感觉,但我讨厌和它战斗。
  “为什么你们所谓慈悲的主没有阻止他闯进地狱?”我一边施展魔法一边问希尔穆德,“为什么任凭他堕落而没有救他?而且,他堕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要消灭他?”
  圣骑士没有回答我。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瞟见在不远处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于是我不再对他说话,让他专心戒备那些可能袭击我们背后的怪物。
  我讨厌和伊祖尔战斗。我讨厌它杀戮时流露出来的疯狂,让我想起被墨菲斯托控制住的雷撒尔。它残缺的羽翼残酷的表明它原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杀戮,因为它这丑陋的躯体中只剩下这一种意识而已。无论恶魔还是人类,甚至天使,只要出现在它眼前的活物,它统统都加以屠戮。
  我确定伊祖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依然觉得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脑海里浮现出雪白的翅膀被污染的瞬间......我忍不住想大叫,把心里那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克雷丝!”
  我听得见希尔穆德的叫声,我也听得见玛雅的弓弦声和灵狼的咆哮。我的意识并没有陷入虚无,我能看也能听。但是我的所有精神都被堕落天使“抓住”。
  杀死它!
  消灭它!
  “雷云风暴(Thunder Storm)!”
  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就是让多数闪电落在伊祖尔身上而不是乌瑞克他们身上。尽管如此,误伤依然不少。因为进行远程攻击而没有被雷电波及的玛雅顾不上指责我,箭矢不停的射出去,替其他人争取回复的时间。伊斯赛诺那两个几乎不受雷电伤害的傀儡魔像也趁机占据了最前锋的位置。
  此时,一面盾牌旋转着撞上伊祖尔的头颅,让它连连退了好几步,同时发出可怕的吼声。
  我们当中有盾牌的只有......
  “继续,克雷丝!”
  我本能般的服从了这个声音。我再次聚集雷云,将闪电更集中的落在堕落天使身上。我注意到一团五彩的光辉笼罩住其他人,而这次他们显然没被电能伤害。
  伊祖尔发出痛苦的叫声。而我也闻到了浓烈的焦臭味道:闪电不像火焰能在外表直接看到伤害结果,可是那种破坏力有时比火焰还可怕。
  乌瑞克突然大吼一声,以自己为轴心转了一个圈,利用这离心力将巨斧狠狠的砍进伊祖尔的腰部。堕落天使大叫着抓住斧柄,手中的大剑狠狠的劈下来。巴巴力安慌忙松开武器往旁边闪避。两个傀儡魔像适时的抓住伊祖尔的双臂,而火魔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立刻给它造成了痛苦的伤害。接着,其他人一拥而上......
  我不由的别开脸闭上眼睛。直到一个讥讽的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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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8 来自: 山东潍坊
那个巨大丑陋的身躯已经不见了,在那上方虚悬着模糊的、散发淡淡光晕的影子,隐约看得出是天使的形象。
  “泰瑞尔那个笨蛋......是他派你们来的吧?”那个影子说,“他还以为我是自傲于自己的武力才跑到地狱里来的吗?用灵魂之石囚禁黑暗三魔神的蠢主意就是我告诉他的,现在大地上的祸乱可以说是我一手策划。地狱征服人间已无法被阻止,狄亚波罗现在正恢复他身为魔神的全部力量。人类啊,你们的结局也只有毁灭而已......”
  “不要自己骗自己,伊祖尔。”
  雷撒尔淡淡的打断了堕落天使的恐怖宣告。他的右手仍毫无生气的垂在身体侧面,德哈克很快发现这一点跑过去帮他治疗,而他却不太在意受伤和被医治这两件事。
  “伊祖尔,如果你真心投靠了黑暗之神,为什么还能使用‘神圣冰冻’?如果你真的舍弃了过往的一切,为什么在那个实体化的身躯消失之后显示出天使的形象?如果你真的已经堕落,你又为什么会发出绝望的声音?”
  堕落天使没有回答雷撒尔的质问。他缥缈的身影很快化作若干光点消散了。
  我们赢了。
  可是,完全没有胜利的感觉。
  雷撒尔拾起自己刚刚扔过来的盾重新固定在左臂上。他低头看了看伊祖尔留下的大剑,俯身拿了起来。那种庄重典雅的外形,显然不是地狱的产物。
  “带回去当作我们消灭伊祖尔的证物吧!”伊斯赛诺说。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顿时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从方才的压抑中拉到他的身上。
  “我好像还有件事忘记问你了呢!”玛雅很凶恶的瞪着死灵巫师说。她可能没看到我对付雷撒尔,否则肯定把我们俩一起“审问”。
  “他是在帮忙。”雷撒尔转身对其他人说,“我差点又被控制......”
  虽然大家没有表露出来,可是我还是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被控制的雷撒尔比敌人还可怕。我连忙打开了传送门。一来是想转移一下其他人的注意力,二来在刚才的战斗中乌瑞克他们也消耗了不少治疗药水。
  彷佛迎接我们回来似的,泰瑞尔就在传送门出口的旁边。我们依然看不到他的面孔,但他颤动的光翼似乎泄露了他的心情。
  “你们杀了伊祖尔......”
  他不是在提问,也不是确认,倒更像是一声感慨。当雷撒尔将堕落天使临终的话转告大天使后,这位主的战士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评论。不过,在他接过那柄原属于伊祖尔的大剑之后看了很久,开口叫了海尔布。
  应该是圣骑士的那位铁匠从大天使手中拿过大剑只瞟了一眼就笑了。
  “普通的水晶剑。”他说,“只是配合体型做得比较大而已。”
  泰瑞尔似乎点了点头,身影迅速淡化直至消失!
  “别担心,小丫头。”海尔布笑着对我说,“他只是暂时不以你们看得见的形象出现。”
  我顿时暗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泰瑞尔要像伊祖尔那样不见了呢!
  “好啦好啦,放松一下!”
  贾梅拉清脆的声音这时插了进来。她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见她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你们也往返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补充完东西就走,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怎么样?”
  “但是,我们......”
  德哈克话才刚开头就被贾梅拉打断了。
  “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战斗。如果一直这么撑下去,你们全都会垮掉。这个时候应该听从医师的建议。”
  事实上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不是身体上的伤痛而是一种对战斗的疲倦。在外面,睡觉也睡不好,让人害怕的声音随时在耳边回荡,任何时候都可能有恶魔出现,超出人类想象的奇形怪状的生物经常闯进我们的视线,有时躲避我们,有时则袭击我们。而刚刚和伊祖尔的战斗更是耗尽了我们的最后一丝热情。如果此时再遇上怪物,我想我们还是能够继续应付。但那是“应战”,而不是“进攻”。这样太危险了。
  “好了,开心点,我有个好玩的游戏可以让你们放松一下。”
  贾梅拉如此说的时候,我看到海尔布两眼望着天花板、脸上露出哀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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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2:59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二十三章 输与赢
“赌博?!”
  圣骑士们的反应简直就像听到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一样。如果是在市井小巷听到这个,我想他们不至于这么吃惊。同时我也想起海尔布说贾梅拉有个不好的嗜好,大概就是指这个了。
  “有什么关系?试试你们的运气嘛!”女医师毫不在意地说,“反正那么多金币堆在那里也是堆废物。”
  我瞥了一眼被贾梅拉当作废物一样堆在大厅角落的金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算不算另外一种“诚实”?她想要我们的钱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却连一枚金币都没少我们的。但是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加,角落里的金币也越堆越多。而巴巴力安似乎抱着“我看你究竟有多少钱”的固执念头,坚持每次带回一堆战利品拿去卖给贾梅拉。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撬开某个国王的金库才有这么多钱付给我们。现在,她看来是想找个借口把钱赢回去了。
  “赌什么?”几乎一手制造出那个金币堆的人立刻表示强烈的兴趣。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经常以此消磨暴风雪不能出门的日子。至于赌博的内容是什么都有,赌注更是千奇百怪。
  “当然赌对你们有用的东西!”
  一看有人愿意参与,贾梅拉顿时兴奋起来。她转身冲进(真的是“冲进去”的啊!)她那堆杂物(谁叫她连金币都是用“堆”的,其他东西更是乱七八糟的放得到处都是,怎么看都是一堆杂物)当中翻腾了一会儿,然后抱着三柄斧头出来。海尔布连忙跑过去帮她,否则她铁定被斧头压垮!
  “谢谢。”她笑着对圣骑士说。
  当三把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斧头并排放好之后,她一边阻止我们靠近一边说:“这三把斧头的价钱都是两万金币一把。但是其中两把是普通的铁匠也能做出来的废品,剩下的一把是海尔布精心打造的魔法斧,它的价值绝对超过五万金币。”
  我则看了一眼海尔布,他笑了一下,说:“以主之名,贾梅拉说的是真的。”
  圣骑士们的表情变得特别的、特别的古怪。有人拿那个尊贵的名字在赌博中发誓......别说他们,连我都觉得背后冒冷汗了。
  “值得赌一赌。”玛雅插嘴道,“三分之一的几率,比我们打败狄亚波罗的机会大得多呢!”
  乌瑞克想都不想就去抓其中一把,我不禁脱口叫了一声。他立刻停了下来,扭头疑惑的看着我。
  “不许说!”
  我还没开口,贾梅拉就叫了起来:“克雷丝,你知道哪个是魔法斧?”
  迟疑了一下,我缓缓点了点头。因为元素能量聚集的缘故,我很容易分辨它们的不同。
  “这样就没法赌了。”女医师皱着眉头,不高兴的鼓了一下腮帮。但她只迟疑了片刻,将乌瑞克刚才本来要选的斧头拿到一边,然后说:“克雷丝你不许再出声。赌金我要三万金币,巴巴力安,二选一!”
  获胜的几率虽然提高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感到放心。贾梅拉是个狡猾的赌徒,她准备的两柄巨斧都是普通兵器。而乌瑞克喜欢那种双手握持的大型武器,他肯定不会选那个单手斧。果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另一柄巨斧。
  “啪”的一下拍掌声,贾梅拉高兴的叫了起来,随即打开怀里的魔法书就在上面记了一笔。我曾听师父说有一种神奇的法术可以不用笔墨记载字句,今天我终于亲眼看到了,可是这个人却是拿它记赌帐!
  “好!”女医师一边合上魔法书一边说,“你们还有二十万金币,还要赌吗?”
  圣骑士们不约而同的摇头。他们是绝对不会碰这种“游戏”的。
  玛雅却不肯赌武器,她要赌法师能够穿戴的皮甲或者链甲。听到这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管了,抱住姐姐撒娇!
  “行了行了!”玛雅笑着又骂我,“真是越来越像小丫头了。”
  “因为你们都太宠她了。”
  贾梅拉也笑了起来,然后又钻进她的“杂物堆”里翻找东西。对于她好像鼹鼠一样的行为,奇特的圣骑士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我的脑子里顿时蹦出一个念头,于是冲口问道:“海尔布,贾梅拉是你的妻子吧?”
  没想到,海尔布的神情好像是我用法杖敲了他的头一样。
  “不,不是。”他说,“为什么你会那样想呢?”
  “只是觉得你们感情很好。”
  海尔布微笑着摇了摇头,“贾梅拉和她的丈夫是我最好的战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这样啊......我虽然很笨,也不至于笨到问贾梅拉的丈夫到哪里去了。我觉得海尔布也是喜欢贾梅拉的,可是听了他的回答之后我觉得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她。
  过了一会儿,女医师推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来。铁匠圣骑士看到了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跑过去帮忙。
  箱子打开来,里面乱糟糟的装了五套甲胄。
  “赌金十五万。”
  贾梅拉一开口就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但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表明她完全了解赌徒的心态。
  “这里每一套都是魔法铠甲,价值从十万到三十万不等。会让你们赔本的有两套,两套持平,一套超值。”
  都具有魔法我就帮不上忙了。我还没有那么精确的分辩力。而玛雅简直个直觉动物(我没有骂人意思,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啊),完全不考虑随手挑了一件。
  海尔布在一旁笑了起来。
  “该死!”贾梅拉丧气的骂了一句,将那套甲胄拿出来交给她的好友。铁匠圣骑士(或者我该说他是圣骑士铁匠?)一边接过去一边说道:“我去整修一下再给你。你的伙伴替你赢了件好东西。”
  其实看到贾梅拉的表情时我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那个不起眼的铠甲——看起来还挺沉重的——有什么好的。
  “那个是‘魁黑刚的智慧’,如果人间的优秀铸造师们没有打造出新的极品的话,它是仅次于‘塔·拉夏守护’的顶极法师铠甲。”
(注:/暗金装备/魁黑刚的智慧、法师铠甲:防御660,+1到所有技能等级、+20%投掷速度更快、+20%最快打击速度、+15精力、魔法伤害减少8、+3法力在每杀死一个怪物后取得)  当了解到那副甲胄的价值,所有人都替我高兴。但是试穿之后我就发现这东西太沉了,简直可以和圣骑士的全身铠甲媲美。而且我并不觉得它特别适合法师,不明白为什么竟然取名叫法师铠甲。  “不如希尔穆德来穿吧?”  玛雅的提议把我吓了一大跳。要一个圣骑士脱掉自己的专属铠甲(圣骑士铠)还不如叫他们去死算了。连雷撒尔都是迫不得已才放弃穿戴圣骑士铠的。  “如果克雷丝不反对的话......说好是她的......  我再次被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盯着希尔穆德,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你......你要......你不要......  其他圣骑士却都没有出声。我挨个儿看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德哈克答话了:“希尔穆德已经不是银月的成员,他迟早都要脱下有着银月徽纹的圣骑士铠。”  “他做错什么了?”我着急的叫道,“什么事严重到要把他驱逐出骑士团?”  “我没有做错什么。”希尔穆德在我身后低声说,“银月不允许结婚。而我......  他一沉默下去我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起停了。他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  “他爱上你了,就是这么回事。”玛雅不耐烦的替希尔穆德说完了刚刚那句话。  我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  我听到乌瑞克大笑着说了句什么话,被玛雅狠狠的敲了脑袋。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觉只剩下我们俩了。  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我慌忙晃了晃头,努力平静的抬头去看希尔穆德,但是一和他的视线对上,我立刻就低下头不敢看他。好半天我终于挤出一句话,却是:“......我、我可是异教徒......  “......我知道。”  “我、我一辈子都只信奉魔法女神!”  “......我知道......  我咬了一下嘴唇,双手用力握紧法杖,低声说:“我喜欢雷撒尔。”  很长时间,希尔穆德都没有出声。在我以为他放弃的时候却看到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吻了我的长袍下摆(不要,那个拖到地上了很脏的!我心里禁不住狂叫),接着低声说:“我不奢求成为你的丈夫,只祈望做为你的骑士保卫你的安全。请接受我的忠诚,愿我所做的一切能留驻于你的记忆之中。”  我的脑子当时就晕了。  我承认我喜欢缠着乌玛姐姐讲故事;我承认我喜欢听那些骑士传奇;我承认我梦想过骑士公主的传说,但是,当真的有个人这么做的时候,我却做出所有诗歌里的优雅女性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掉头逃跑。  冲出大厅就看到玛雅他们聚集在不远处。我一边叫着玛雅的名字一边扑进她怀里,害的玛雅还以为我被圣骑士欺负了。但我和玛雅单独相处后,听我结结巴巴的说完事情经过,连玛雅也不知所措。本来,所谓骑士宣誓效忠这种事情,亚马逊也没有接触过。而且,我记得乌玛姐姐说,不可能叫一个骑士收回他的誓言,何况是骑士中的骑士帕拉丁(Paladin,圣骑士)。  “怎么办,玛雅?我、我......  玛雅为难的看着我,片刻,她撇了撇嘴,说:“早知道不提议让希尔穆德替你穿那套法师之铠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夸张的事情......  “玛雅......?”  “傻瓜都能看出希尔穆德喜欢你,而你喜欢雷撒尔。”玛雅白了我一眼,“可是雷撒尔喜欢你的乌玛姐姐......真是一团乱麻!”  说到雷撒尔......
  “玛雅,你看到雷撒尔和伊斯赛诺了吗?”  我这一问,亚马逊战士才发觉好像没看到他们俩的踪影。我们顿时都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于是慌忙和其他人集合。当我们不知所措的对这个堡垒仅有的两个“人”说我们的同伴不见了的时候,贾梅拉笑着说:“雷撒尔和伊斯赛诺啊?他们早就走了。”  “什么时候?”  “亚马逊和我赌博的时候。”  “为什么不早说?”玛雅顿时恼恨的起来。  “我有意的。”女医师好整以暇地答道,“叫你们来赌装备也是有意的。那一位想和你们分开,我只是帮了他一下而已。是吧,海尔布?”  原来连圣骑士铁匠也掺了一脚,难怪他不阻止贾梅拉和我们赌博。  “他们从传送门走的还是从堡垒大门走的?”奥克索拉这时倒反而比我们冷静。这可能就是关心则乱吧?(呃,难道说德鲁伊不关心雷撒尔和伊斯赛诺?)
“传送门。”贾梅拉说,“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去追他们。那个人不想再误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为什么伊斯赛诺......”我有点不服气的冒出半句话,但接着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答案很简单:因为死灵巫师有自保的能力。
  “可恶的家伙,居然来第二次!”玛雅一拳头打在身边的肉柱子上,气愤地说,“要是再见到他,我绝对要把他变成硬毛老鼠!不然我就不是亚马逊!”
  乌瑞克则不满的叫道:“干嘛打我?”
  “因为我不想打石头柱子!”
  “哦......???”
  巴巴力安先明了后茫然的表情变化虽然很有趣,但谁也没心情露出一丝半点的笑容。
  雷撒尔终于还是把我们丢下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
  我扭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玛雅站在传送门边不耐烦的跺脚。
  “你们再那么磨磨蹭蹭的,狄亚波罗的头颅就是那两个混蛋的了!”
  看着其他人争相跑进蓝色的魔法门,我不禁苦笑着想,真是好极了,我们的战斗热情又回来了。




[ 本帖最后由 gncb 于 2006-11-4 13: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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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3:09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二十四章 分别的日子
后来我常常想,雷撒尔离开我们是对的。
  在那天之后,德哈克坚决的担任起指挥的职责。如果巴巴力安表示不服从或者有其它举动,他也能以相当的强势压制住对方。何况玛雅也是支持他的(不过,这造成了乌瑞克和玛雅三天两头的吵架,而乌瑞克怎么也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玛雅。这种争吵唯一的好处就是乌瑞克的通行语进步神速>_
  偶尔我会认为,雷撒尔是意识到他对我们的关怀过度才离开的。当然,这很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虽然我们以前不曾用心去学,但雷撒尔指挥我们战斗的情形早已经刻在我们的记忆中。尤其是德哈克。而随着时间流逝,我感觉到——其他人大概也感觉到了——他的对我们能力的安排运用越来越娴熟,不再是一种简单的模仿。
  我们度过的每一天都好像过去受训时的一年,我们渐渐的在小心谨慎和大胆攻击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战斗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段时间成了我们几个人以后永久的共同记忆,无论未来我们又经历了多少战斗和生死经历,都无法代替那一段难忘的时光。我们的默契越来越良好,彼此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我知道我愿意为他们任何一个人耗尽我最后一点法力和生命,我也知道他们同样愿意为保护我而死。当每一次战斗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变成了一个整体当中的一部分,而其中的每一部分都不可分割、不可或缺的。
  而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以前对雷撒尔的想法多么无知以及女人气:在这种游走于生死之间的环境下,爱人和战友根本无法分辨谁更重要。
  在这段无法计算时日的日子里,我总觉得像过了一辈子似的......
  空气中闪过一丝白光,箭矢雪似的尾羽在恶魔咽喉上轻晃着。玛雅的导引箭越来越厉害,有时候根本就是一箭致命,让其他人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当我们跟前的怪物都倒下之后,奥克索拉的灵狼依然没有放松警戒。
  “那边。”德鲁伊指着狼群注目的方向说,“不过......”
  他迷惑的摇头,彷佛不能完全了解自己这些野兽同伴的反应。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爬上一段陡坡之后,我们顿时呆住了!
  那、那是!
  灵狼却根本不在意我们的反应,一个个欢叫着跑过去,围着它们的发现物兴奋的绕着圈儿。
  “天使......”不知道谁低声的叫出那种存在的名字。
  只有一对羽翼的天使似乎也很惊异。他蹲下来想抚摸那些灵狼,而他的手却和灵狼的躯体混合在一起,无法相互接触。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望着我们这边。
  “过来吧!”他说。
  和泰瑞尔相比,这位天使的声音温和得好像布道的神甫。
  我们呆呆的走到他跟前,眼睛无法克制的看着从他虚无的身体中穿来穿去的灵狼。他意识到我们的惊诧,轻声解释说:“从本质上讲我和这些小家伙是一样的。”
  接着,他打量着我们,问道:“地狱通向人间的通道已经打开了吗?”
  “是的。”玛雅代替那些还在发呆的圣骑士答道。
  “怪不得......”天使好像叹了口气,翅膀微微的颤动着,“我在这里很久了,都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类,但最近却看到好多......”
  我一下子想到雷撒尔他们,顿时紧张地问了一句:“在我们之前你也见到过人类?是不是一个圣骑士一个死灵巫师?”
  “是你们的朋友?”
  “是我们的对头!”玛雅抢在我之前说道,“要是让我抓到他......”
  天使笑了起来,浑身温柔的光也随之抖动着。
  “人类,不要口是心非。”他说,“你们无法在我们面前隐瞒,如同你们在恶魔面前无法隐瞒一样。”
  玛雅不悦的“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看那位天使。
  “对不起,”德哈克终于开口了,“请问您是......”
  “韩德瑞尔(Hadriel)。”天使答道,“如果我的记忆还没有被这个罪恶之地磨损的话,我想我是叫这个名字。”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韩德瑞尔,你也会慢慢变成伊祖尔那样吗?”
  天使受惊似的收紧自己的羽翼,长久的看着我们。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那不一样。人类,我不打算解释,而你们也不会懂。我看到过你们说的圣骑士和死灵巫师,我叫他们先去地狱熔炉。因为圣骑士带着非常危险的东西,如果不先将其毁坏,他就会慢慢变成被那个所支配的恶魔。他的灵魂太过于温柔,容易同情他本不该同情的。另外我还见到四个人类,他们也往同样的方向去了。”
  “地狱熔炉在哪边?”玛雅问。
  韩德瑞尔微微叹了口气,答道:“我忘记了。总之不在我身后的这条路上。”
  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他身后那明显人造的(或者应该说恶魔造的>_
  “那条路通往哪儿?”我问。
  “狄亚波罗的混沌避难所。”
  我们不禁都呆了呆。那里就是破坏神的魔宫了?玛雅咬着嘴唇迟疑了几秒钟,抬脚就往那条路上走去。
  与此同时,韩德瑞尔的羽翼突然展开。那看似无形的翅膀却如同有形的墙壁一样,阻挡了亚马逊前进的道路。
  “你干什么?”
  “你不能再往前走。”
  “我要杀了狄亚波罗!”

“你的心中有破坏的狂念,你的欲望会成为狄亚波罗助力。”
  玛雅不解的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我知道,玛雅虽然有时候很暴躁,可是她很聪明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想法’会变成狄亚波罗的‘力量’?”
  “准确的说,是你们‘负面的欲望’。”韩德瑞尔收起羽翼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光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同样的,你们的‘光’对我们则有帮助。”看到圣骑士们似乎想做什么的样子,这位天使出声阻止道:“保存你们的力量对付真正的敌人吧!”
  “你们和传说不符啊!”奥克索拉忽然插嘴道,“我听说你们这些天使消灭起恶魔来比圣骑士还疯狂......”
  他的话没说完就断了,我看到温斯特用手肘撞了他的下肋。
  一瞬间,我觉得韩德瑞尔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一些。他没有回答德鲁伊的疑问,而是轻柔的将灵狼“赶”回它们主人身边,然后说道:“走吧,人类,去找你们的朋友。当你们已经做好准备的时候,我就不会再阻拦你们。”
  虽然很想就这么冲进狄亚波罗的老巢,可我们总不能对天使开战吧?(如果那样做,圣骑士们肯定立刻翻脸)于是我们掉头走上另一个方向。
  我忍不住回头了好几次,韩德瑞尔纯白的光在这个地狱是那么的刺目。恶魔们难道都不找他麻烦吗?或者他很强所以恶魔都怕他?但是狄亚波罗难道也会怕他吗?狄亚波罗为什么任凭他留在地狱?而且是留在魔宫的入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为消灭恶魔,倒更像是为了阻止人类进入混乱之所。莫非他长久的留在地狱就为了辨别谁有资格走进他身后的魔王居所?而且,他的光好温柔......温柔的不像一个战士......
  ※※※
  我们遇到韩德瑞尔所说的那“四个人”时,他们正被好些个凡登领主(Venom Lord)包围。可是彼此的配合却让战斗难度降低了很多。其中两个男性一看就知道是圣骑士,并且一位是圣日一位是银月。我们的加入更让这场“冲突”迅速结束。
  “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年轻的......”那位圣日骑士话没说完就被我的尖叫打断(我不是有意的>_
  “幻子!”
  刺客也认出了我,很难为情的任凭我把她抱住。我一直在心里挂念着她,可我不敢对其他人说(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幻子......谁让她最初是以敌人一样的身份出现的)。
  然后我们简单讲述了彼此的经历。那两位明显超过三十五岁的圣骑士是雷撒尔原来的部下,几年前被撒卡兰姆教团派到离中央很远的地方去当骑士团长。不久之前他们都收到了圣日骑士团长的私人信函,于是就相约来去了鲁·高因,然后又追着我们的脚步赶到库拉斯特。根据当地人的诉说,他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找到撒卡兰姆神庙,然后下到底层,进入那道红色的时空通道。但是他们却没有能够抵达堡垒,直接走进了地狱。(后来我们才从大天使泰瑞尔口中知道,地狱门原本是直接通往混乱之所,他用自己的力量扭曲了空间通道才让我们能够顺利进入堡垒。其他人没有直接落入狄亚波罗的老巢已经是很幸运了。)幻子也是他们在地狱里碰到的,当时她差一点就没命了。至于另外一个人——看她的装扮就知道是萝格佣兵——则是两位圣骑士在剥皮丛林遇到的,她的雇主死了、她又坚持不回自己的故乡,所以就这样一直带着她到了地狱。
  而那两位圣骑士听我们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我突然很想笑。尽管他们比德哈克年长许多,但他们对雷撒尔的崇拜却是一模一样的。我想起那位圣日骑士团长的话,有些明白雷撒尔在这些圣骑士当中具有多么强烈的影响力了。难怪教团上层对他那么忌讳。
  我本想提议说叫他们见见那位大天使,忽然想起泰瑞尔可能不愿意显形,所以就忍住了。
  因为聊得太兴奋的缘故吧,说完了之后大家都觉得饿了,所以就地开始进餐。当听到德哈克是“指挥官”的时候,两位圣骑士表明他们也愿意服从,搞得年轻的圣骑士队长非常不好意思。不过难为情归难为情,德哈克没有推辞。他也明白这是唯一的选择,顶多就是他多向两位前辈请教就是了。
  那位圣日骑士(我又没记住他们那么一长串的姓名)很健谈,在往后的时间他讲了很多关于雷撒尔——他们俩仍固执的叫着“雷赛”这个名字——的事迹。雷撒尔是个律己严格但讨厌说教的人,所以他很讨厌僧侣们能说不能做的行径。他认为与其花费时间精力金钱去宣扬主的教义,不如直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大概是出身在富有家庭的缘故,雷撒尔对金钱非常缺乏概念,有时他会在一天之内把一月的饷金施舍得精光,然后去跟部下和朋友借钱。
  “烂好人。”玛雅嘀咕了一句。
  两位圣骑士相视一笑,然后还是圣日骑士说道:“是啊,如果团长(他们连这个称呼都改不了,也难怪教团受不了了-_-\\\)他是那种把万贯家产都施舍出去的人,也确实不过是个烂好人而已。”
  不久,雷撒尔就意识到自己随手施予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于是他以自己家族丰厚的财产为后盾,说服教团修建大圣堂。
  “大圣堂?”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种东西,可是我听说过。能够被冠以“大圣堂”这个名字的宗教建筑,可不是平常能够见到的小教堂或者神庙。那将是集建筑、艺术、宗教于一体的宏伟之作。据说很早以前毁于战争的一座大圣堂修建了三百余年才完工。
  “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德哈克插嘴道,“光是工匠、雕刻师、画师、设计师等等就有数百人,普通工人不计其数。”
  有工作就有工钱,有工钱就能养活自己和家人。凭劳动得到的报酬,比伸手乞讨得来的施舍更好。
  “史特雷斯家这么有钱?”
  “不足部分就靠教徒的捐赠。”圣日骑士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一黯,“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后来被那些家伙搞坏了......”
  “到底怎么了?”玛雅追问道。

[ 本帖最后由 gncb 于 2006-11-4 13: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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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3:09 来自: 山东潍坊
可是两位圣骑士都不愿意讲。算了,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是撒卡兰姆的人。内部矛盾不适合说给外人听。
  从这两位圣骑士口中,我们渐渐了解了以前的雷撒尔。
  “但是,总觉得好像他不是人似的......”
  奥克索拉的感慨让圣骑士们——尤其是新加入的那两位圣骑士——露出不悦的神情。但是德鲁伊可能是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会生气、会伤心、会发呆、被我无赖缠上会无奈苦笑的那个雷撒尔。”
  我跟玛雅还有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虽然圣日他们描述的那个“雷赛”完美无缺,但是感觉非常不真实,好像笼罩在荣光中的一个虚像。还有,如果是那样的雷撒尔,伊斯赛诺还能有命在吗?一个是圣骑士,一个是死灵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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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cb 2006-11-4 13:10 来自: 山东潍坊
旧稿  第二十五章 灵魂
作为一个圣骑士,我一直坚持以最严格的戒律约束自己。我可以自信的说,若论剑术的修为和神圣技能的掌握,即使队长也不如我。但是在库拉斯特,我失去了我的能力,而队长和希尔穆德——他一直是我们中最像个小弟弟的家伙——却很快恢复了;那个人杀死了自己的同伴,却也依然拥有我们当中最强的神圣之力。我不敢怀疑主的赐予,但事实上我确实在怀疑,而这种怀疑让我一直无法重新运用光辉的力量(不知道泰德迪亚和阿西亚纳德司是否也和我一样)。
  队长非常崇拜那个人。我也一样是听着那个人的事迹度过少年时代的。但我不能接受“他”就是我们以往听说的那一位。德鲁伊说安德瑞尔是由“他”独自消灭的,墨菲斯托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现在,难道“他”以为一个人就能对付破坏神狄亚波罗吗?
  对,他非常非常像那个堕落天使:强悍,但是狂妄。
  我无法接受那个人至今为止依旧享受主的恩赐这一事实。
  我知道,我已经犯下七罪中人类最容易犯的罪过:嫉妒。但是我没有办法驱散心中这一情感。而我清楚的感觉到,这种丑陋的欲念正在迅速扭曲我的理智。我开始看每个人都不顺眼,甚至是队长或者希尔穆德——尤其是他,他竟然爱上一个异教徒的女人。
  ......
  我的灵魂会下地狱吧?
  这个不祥的结论令我对生命的终结产生了异样的恐惧感。我变得害怕死亡了,非常的怕......
  ——温斯特·戴纳德莱
  ※※※
  和银月圣日两位圣骑士同行之后没多久,我发现他们都有个古怪的举动:在这里我们经常看到一些近似人形的虚像(它们有的被捆绑在柱子上,有的好几个形象扭曲的混合在一起,有的则在被锁火焰中痛苦哀嚎......),而他们每次见到这些怪东西总会在胸前划个十字然后低头祈祷。
  一般情况下我是尽量不去看那些玩意儿,可是却无法不听它们没完没了的叫声。现在看到他们老是做同样的举动,有一次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们每次都那么郑重其事的......”
  圣日骑士没有立刻回答,却扭头看着德哈克他们。那些年轻的圣骑士顿时显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片刻,他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圣日骑士的回答让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看到我的表情立即笑了起来,说道:“我和诺德帕希尔觉得,那可能是人类的灵魂。”
  什么?!
  我吃惊得连法杖脱手都不知道,还是它打到我的脚了我才回过神来。
  灵魂?那些怪东西??
  “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这里是地狱,不是吗?有罪者受永世之苦的地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希尔穆德手中接过他替我拾起来的法杖,故意轻松地说:“如果照你们的教典,这世界上可没有几个人能上天堂。我倒不觉得这里的‘灵魂’和世界上的死人数目相当。”
  “我们并没有走遍整个地狱。”
  我突然很生气,因为他居然默认了我说的第一句话,一气之下脱口说道:“那这里大概是看不到神之战士、撒卡兰姆圣骑士的灵魂了。不知道崔凡克那些堕落战士死后到哪里去了呢?”
  说出口之后有一点后悔,但是圣骑士们的表情却让我感到痛快极了。一想到雷撒尔以前居然赢得这些人的尊敬就觉得背后寒毛倒竖,幸好有乌玛姐姐把雷撒尔“改变”了。而且,德哈克他们还是跟着雷撒尔的时候可爱一些,现在简直比我们刚见到他们的时候还要刻板!
  “唯信仰主的人才有可能在死后进入天堂。”银月骑士虽然语调平和一些,可是说话的内容还是那么强硬,“但是,违背了主的教诲,即使是曾经拥有圣骑士之名的人也难逃堕落地狱的结局。”
  讨厌!讨厌!!讨厌!!!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如果非要别人信仰他他才肯让人的灵魂进入天堂,那我宁肯死后下地狱与恶魔为伴!”
  “克雷丝!”
  希尔穆德被我的话吓坏了。我瞪了他一眼之后扭头看着德哈克,说:“你说的和你们前辈说的不一样哦!银月圣骑士队长,你认为哪一个是真的呢?”
  德哈克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我比较喜欢德哈克以前说的那个“宽宏而慈悲的”神灵,但是我怀疑他是否有勇气反对他的前辈。
  “如果没有信仰,凭什么得到主的恩宠?”圣日骑士生气地对我大声说。
  “闭嘴!”
  我突然好喜欢玛雅的大嗓门。她一下子就把那个家伙镇住了。
  “虽然雷撒尔很讨厌,但你们俩更讨厌!要么管好你们的嘴巴乖乖当个战士,要么就离开这个队伍去向那些恶魔宣扬你们的信仰去!”
  两位圣骑士肯定是被激怒了。可惜我没机会看到他们暴怒的样子,因为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一方面来了。
  地震?地狱也会地震?
  虽然抱着这样的迷惑,可是地面却以很符合那种自然现象的状态剧烈抖动起来。我们所有人接连跌倒在地,狼狈不堪。伴随着这个可怕的震动,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地狱般的响了起来。我彷佛看到眼前有无数幽灵般的东西飞过,吓得我紧紧闭上眼睛。然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雷撒尔的身影,他的面孔被火焰般的光亮而映得通红,连他的眼睛似乎也变成了诡异的红色。他举起某个东西,然后用力砸下去!我看不清他在敲打什么,但我听到每一次敲击都“制造”出一连串的恐怖嘶喊声。后来,他用来敲打和被敲打的东西在一瞬间都粉碎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巨大的声音。
  充满愤恨和绝望的声音!
  “不要——!!”
  我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拼命捂住耳朵。但是那个声音依然穿过我的手、我的耳膜,直透进我的灵魂。接着,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苏醒过来时,睁开眼睛就看到玛雅和希尔穆德焦虑的眼睛。幻子虽然没有靠过来,但是我还是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对她笑了一下,她立刻扭头不看我。
  “吓死我了。”玛雅抱怨地说,“你突然大叫着就昏过去......”
  “雷撒尔......”
  “我知道,你满脑子就只有他。”
  “不是,玛雅。”我急了,“刚才的震动,是雷撒尔造成的。他、他......”我脑子里蹦出天使韩德瑞尔说的话,“他在地狱熔炉。”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我。
80
gncb 2006-11-4 13:12 来自: 山东潍坊
“别问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那里。”
  玛雅长久的看着我,然后仍保持着半蹲在我身边的姿势扭头望向德哈克。
  “你说呢?”
  我立刻扭头看着银月圣骑士队长。(后来幻子说,我当时的眼神简直像一只可怜的小鹿一样>_德哈克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但随即又挺起胸脯——他是想起雷撒尔说的任何时候都不许低头的话了吧——尽量平静地说:“我们并不知道地狱熔炉的位置......”
  “在那个方向。”奥克索拉指着我们右前方插嘴说,“震波是从那边传来的。”
  不管我们刚才正在争论什么,玛雅立刻决定去找雷撒尔。德哈克对这个提议没有表示反对,其他银月圣骑士(不包括那个银月)也和他们队长一样。不过,当我们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听见圣日骑士对德哈克说了句什么。我扭头看德哈克觉得他的表情很别扭,于是抓住希尔穆德叫他翻译圣日骑士的话。
  “他说,‘这个队伍到底你是队长还是那个亚马逊是队长’。”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我转身走去把德哈克拽到队伍前面去,然后对着圣日骑士大声说:“德哈克当然是我们的队长,而且他还是个非常优秀的指挥官!和某一位总是离间我们内部团结的家伙不同!”
  我知道希尔穆德在我背后一定又开始脸色发白。不过真是很气人呢!
  “克雷丝!”
  没想到居然是德哈克阻止我。他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么生气啊!转身正想对他发火,就看到远处离我们最近的那条火焰河对面、一些没见过的生物正对我们虎视眈眈。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有点不满的嘀咕着,同时目测双方的距离。
  虽然现在是隔着一条分不清是熔岩还是火焰——因此这附近的温度非常之高(我实在是要再次佩服一下圣骑士们居然坚持穿戴全身铠甲,巴巴力安在前天就已经放弃那种能热死人的装备了)——的河流,可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两岸就会连接在一起。乘它们现在无法飞越的时候就消灭掉,这是德哈克订立的原则(他们始终还是认为恶魔能少一个是一个)。
  玛雅的多重箭离弦的时候,我的暴风雪也降落了。我用眼角余光瞥见巴巴力安一副手痒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搬起脚边的石头用力扔了过去!可惜,火焰河比较宽,石头砸进“河水”里,掀起大片的熔岩。
  像这种时候奥克索拉不会用他的魔法来帮忙。一来基本上是种浪费,二来他的法力也没有我高(^_^)。
  正当我还高兴又轻松解决这几个怪物的时候,我就听见身后传来德鲁伊变狼时的咆哮声。扭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一群Doom Caster(谁知道这种怪物的中文译名?)!
  这种会飞的魔鬼是我们现在为止最头痛的敌人了!而现在居然出现一大群!
  “嗤——”
  凭空突然出现一道闪电,把我吓得一哆嗦。怎么回事?闪电?真的是闪电?怎么没感觉到魔力的凝聚?我还正发呆,一道接一道闪电交叉出现,将我们笼罩在一片电网之中。如果不是希尔穆德全力施展“抵御闪电”光环,我们大概全都要变成一堆焦炭。但是,克制不住的酥麻感觉还是渐渐遍布全身,对方的魔法在希尔穆德的能力之上!
  先对付法师。这是雷撒尔教给我们很重要的一条战斗技巧。
  但是,法师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看着大家被暴风领主追得狼狈逃窜却又不敢离开太远——因为一旦脱离希尔穆德光环的范围,那些隐形的法师能在瞬间夺取他们的性命——的样子急得手心直冒冷汗。
  在哪里?在哪里?那些法师究竟在哪里?
  “克雷丝,上面!”
  希尔穆德叫喊时我下意识的抬头,立刻看见漂浮在半空的白色形体。那是什么东西?
  “嗤——”
  闪电从那团白色中间射出来,接着那不明物又隐形了。
  即使只有一瞬间,我终于逮到了它们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即使它们以肉眼看不见的方式快速移动,我还是能清楚的明了它们的位置。
  接着,我一口气施展了四次暴风雪。
  我知道希尔穆德来不及用“抵御寒冰”光环保护每一个人,所以我要让所有能攻击到其他人的恶魔全部冻结。
  但我很快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暴风雪确实冻结了暴风领主和那些无名的白色形体,可是也阻挡了我们的视线。漫天的冰雪散去之后,我看到的是若干高大的恶魔高举巨型木棒,目标是它们跟前被冻上一层冰壳的圣骑士!
  “不——!”
  我永远也无法正确的记起当时的经过。我只记得一个身躯被木棒砸飞,然后那些恶魔就在我的眼前了(事实上,是克雷丝无意施展了传送术,将自己“送”到恶魔面前)。
  是我的错......是我......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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